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都别想逃过沈大人的眼睛。
入目所及,刘泠站在树下的光晕中,,专注地望着他。他摸到她发间的湿润,看到她微白的脸色,沉静的眉眼,就已经猜出了大概。
沈宴心头如被一双手揪住,刺痛难受。又有一把尖锥,血肉被持续地割着。只要一想到他在北镇抚司尚有休息片刻的时间,刘泠却等了他一晚上,沈宴便觉得从喉头开始,五脏六腑都在焚烧,心脏变得不是他自己的了。
刘泠手心出了汗,她对他有些紧张地一笑。她开口,“沈大人,我有话问你……唔!”
她的杏眼瞪大。
因沈宴向前,将她推在了树上,俯身亲了下去。
轰!
看到这一幕的杨晔等人面有尴尬之意,连忙转身,并顺便尽责地帮郡主和沈大人挡住了远方向这边看来的锦衣卫的目光。
刘泠后背抵着粗糙的树干,肩膀和腰被沈宴抵着。她的下巴被抬起,唇被迫地迎合他。时间这样长,口中的温度一点点上升。
刘泠面红耳赤,睫毛紧张又飞快地缠着。沈宴的呼吸滚烫,舌根缠着她,让她渐觉得有些疼。这样的吻赤诚而热烈,又带着情深比天,刘泠一时抵挡不住,整个心神被沈宴牵着走。
这样的吻,前所未有,他才一挨上来,刘泠便手软脚软,身子向下滑去,幸好细软无力的腰肢被沈宴握住,她才没有真的丢人丢到底。
很长时间的亲吻,也或许并没有多久。但心跳这样快,呼吸难以接济,当沈宴的唇离开她时,刘泠大脑空白,除了整个身子被沈宴所控,她早忘了自己要说的话,自己的目的。
她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俯眼看着她的沈宴。他的脸也红了,眼睛亮得她承受不住。
她的手里被塞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耳根被沈宴最后亲一下,“有话一会儿再说,你去我府上等我。”
他退开,再看这个被亲得痴傻的少女一眼,终是转身走了。是这样遗憾,他多想一直亲下去,他多想时间再多一点,他多想把刘泠揉到自己的身体里……但是他不能。
没有时间。
沈宴第一次对上朝之事升起了烦躁抗拒的情绪。
沈宴离开后,刘泠就无力地滑落,坐在了树下。再过了好一会儿,意识到那些人已经走远了,她才深吸口气,拿出手中被沈大人塞过来的物件看。
这是能证明沈宴锦衣卫身份的腰牌。
当日在江州,刘泠拿到的腰牌,便是这块。当日,她还用这块腰牌威胁过沈大人,要求沈大人必须如何如何。在从江州回邺京的路上,刘泠把腰牌还给了沈宴。没想到现在,沈宴又把腰牌送到了她手里。
刘泠嘴角上扬,笑容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