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文嫣向来傲慢,轻视一切,哪里容得下刑越这样挑衅:“你如果接受不了,可以让有能力的人来上位。”
跟步窈结婚,就是要承受这些,刑越既然不愿意,那就换愿意的人来。
她以为这样说,刑越会为了能顺利跟步窈复婚选择妥协,没想到刑越面色沉抑,放下筷子就走了。
这让寂文嫣霎时失了态:“你不要以为这样很威风,窈宝不会离开家,更不可能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真要步家跟你二选一,你们早晚还是要分手,我看你还有几年能耗。”
刑越走得越来越快,仿佛身后是什么吃人骨头的地方。
还真被寂文嫣说对了,在她唯一一次提起,让步窈做选择的时候,步窈毫不犹豫拒绝了她,选择要爸妈要爷爷,根本不可能和她走。
她不向寂文嫣妥协,也只是在为难步窈而已,她还能拖几年呢……
这些问题让刑越脸上毫无笑意,愈发烦躁,她不喜欢这种没有选择权的问题。
刑越走得很快,连身后的步窈什么时候跟上来都没发觉,直到手臂被陡然用劲抓住,她微微吃痛,这才从沉浸中回过神。
“跑什么?”步窈气喘不已,脸闷红,“一直叫你也不回头,跑这么快,想甩掉我嘛?”
步窈体力不好,还穿着六厘米的小高跟,鞋子是绑带式的,缠绕到脚踝,哪里经得起她这么跑,就这么几步路,把自己脚都勒红了。
刑越垂眸就能看见这双被磨得发红的脚,眉头一蹙:“怎么跑出来了?吃完饭再聊也不迟,我又不生你气。”
准确的说,也不是刑越要走,是寂文嫣把她赶出来,毕竟是步宅大府,不是她的地盘,主人家下逐客令,她厚不下脸皮赖着吃饭。
步窈小嘴一撇,显然对刑越的说法持有质疑,嘴上说不生她气,可她跟妈妈哪能彻底分开个体看待。
她妈说的话,多多少少会影响刑越对她的态度。
就和之前一样,说不定哪天就爆发了。
“你现在就是在生气,我妈让你进公司你还不开心,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在我妈手底下做事?”步窈双手还抓着刑越,气息急促,缓了缓接着说,“干嘛跟钱过不去?人都是想往上爬的,有钱有地位,光鲜亮丽,有什么不好?”
而且刑越过去那么多年都在拼命工作,本质不还是为了赚钱吗?
刑越拿开步窈的手,眼底的心疼也渐渐消失:“我在饭桌上说的话,是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见?你妈不是想培养我,是借机奚落我,打击我,把我踩泥里,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你怎么向着欺负我的人,不向着我?”
是她想跟钱过不去?刑越说着说着,冷淡的情绪微微波动。
第几次了?第几次了!抛开十年前的不谈,就最近一次,还让她卖房卖车欠大几十万,现在还来?这机会谁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