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那么一会功夫,刑越都累得不行了,那么冷的天,额头都在冒细汗,围巾被她拿了下来放在一边。
难怪步窈每周都要来一次,别人家采木屑都是一次性采够过冬的量,放在冰箱里冷藏起来,十天换一次新的。
步窈只有一个人,每次来采一小袋都费劲,加上她还换得勤快,可不就不够用了吗。
刑越都不敢想,步窈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你看你,”步窈拿出手帕,给刑越的额头擦擦,嫌弃道,“这么小的树枝掰都能掰断,你还要拿工具锯半天。”
这里的树木是专门用来采木屑的,种植的全是小杉木,手动能直接摘掉,轻松的很。
刑越没那个力气,这断口一看就是拿刀锯的。
被老婆吐槽,刑越伤心了,脸埋进步窈绵软的山峰:“怎么办……我好差劲,一点都不厉害,都不能好好照顾怀孕的妻子。”
步窈本来也就开个玩笑,不是真的埋汰刑越,听着刑越这么一说,抱着人安慰起来:“没有啦,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她鼓励着刑越,小手搓热,揉揉刑越渐渐冰冷的耳朵。
拿起那条围巾,重新给刑越戴上,这种天一会没有运动量,很快就会冷下来。
她主动在刑越唇上轻吻,正好有片雪花落在她们唇瓣相碰之间,六角形的晶体,沁凉的触感,很快融化成微湿的冰渍。
刑越含了含,也不知道是想尝尝雪花的味道,还是怎么,在步窈唇上一番肆虐,反复用齿尖咬弄。
直到步窈有些喘不过来,才松开。
刑越意犹未尽,考虑到冬天容易天黑,克制着,先忙正事。
她拾起地上的树枝,把不需要的小叶杈用刀削掉,再切开树口,徒手剥皮。
栗褐色的树皮下,是白色的新鲜枝木,微潮微湿,有很香的树味。
步窈扯起袋子的装口,刑越则对着袋口刨削着树枝,指甲盖大小的木屑片片刮落而下,刨完一根袋子装满了小一半。
刑越用手压实,想这回装多一些,最好够用一个月,省的步窈来回跑。
一连削了好几根木屑,装了满满一袋。
回去路上,刑越把这些工具归还,到出口时,在机器口把木屑打秤,扫码填写登记表。
在他们的国家里,不能私自砍伐树木,到了冬眠季会特意开放采木屑的山林,政府免费供给,进出都要登记身份信息,禁止倒卖。
傍晚。
雪愈下愈烈,刑越在院子里堆了两个雪人,她戴着厚厚的兔绒手套,并没有感觉到太冷。
步窈就在家门口坐着,在屋檐下躲雪,手惯性放在肚子上,安静地看刑越堆雪人,眉眼浅弯。
除了有两个一米高的大雪人外,刑越还坐在雪堆里,另外堆了两小只,给它们戴上针织帽,一个粉色,一个鹅黄色,小小的两个,很q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