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话音刚落,周围那些讨厌青年的乘客就纷纷大笑,沈玲玉也不禁粲然莞尔。
至于那青年,却脸色铁青,阴晴不定。
陈尘终于松开了手,不然等下青年尿裤子,他可担待不起。
车厢里密不透风,那气味想想都醉人。
青年一脸阴鸷地离开,陈尘则站起身,拍拍身旁的光头强,示意自己要出去。
光头对对陈尘刚才那一手很是忌惮,连忙起身让开。
陈尘来到过道,站在了沈玲玉的一旁。
虽然说高铁上严禁站立,但是短途的巡查并不那么严格。
青年回来之后,看到沈玲玉旁边站了一个护花使者,不由得心中更怒。
他自认为在金宁算得上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的这个闷亏,他肯定不能就这样咽下,不然以后在兄弟们当中哪还有威望。
他色厉内荏地说道:“小子,你有种,等会下车的时候,敢不敢跟哥们单挑。”
陈尘耸耸肩,说道:“随你大小便。”又引得一阵嬉笑。
然而沈玲玉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伸手拉了拉陈尘的衣角,摇摇头,说道:“我们不必和这种流氓一般见识,等下我们找乘警,看他还敢嚣张!”
沈玲玉黛眉间平添了一缕担忧,眼神也不复那么高冷,忽然间让陈尘有些不熟悉。
他在沈玲玉的柔荑轻摁一下,安抚道:“你放心吧,别忘了我是怎么救的你。”
沈玲玉后来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陈尘一个人面对四个杀人不眨眼的绑匪,才把自己安全的救下。
陈尘这样说,她心中倒是安慰了许多,只是眉峰始终不肯散开。
两个小时的车程,青年屡次站起来想要在陈尘的面前找回面子。可是最后落得的结果,是他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关节。
褊狭的过道里,陈尘随便一扬手,就够他疼一程的。
没听几歌,高铁便驶进了金宁南站,陈尘意犹未尽地收起耳机,伸了个懒腰,准备去会会青年。
众人起身下车,一个微胖界的青年突然来到陈尘身前,递给陈尘一张名片。
陈尘茫然地接过名片,不明白为什么此人平白无故要把名片给自己。
只听小胖说道:“我叫张润良,今天是我人生第一次坐高铁,没想到能遇见你这么个有意思的人,真是值了!以后有事打给我,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陈尘第一反应这是个很喜欢装的人,长这么大人生第一次坐高铁,还好意思说让别人有事找他?
不过等陈尘看到名片上面的文字,他就为自己的想法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阿里七七集团执行总裁之子,张润良。”
我去!怪不得人家是第一次坐高铁,合着之前都坐专机来着。
阿里七七可是让陈尘都膜拜的商业传奇,在天、朝是个巨擘,这个小胖竟然是总裁之子,那可真称得上是太子!
青年起身,见陈尘有点呆住,还以为他是怕了,嘴角挂起了猖笑,讽刺道:“现在怕是不是有点晚了?”
陈尘一愣,再抬头望去,张润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保镖的护卫下离开。
他看向青年,问道:“你刚才说啥?”
青年闻言,险些没站稳,嘴角一个劲地抽搐。
陈尘跟在青年一众的身后,沈玲玉跟在陈尘身后,出了火车站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所谓偏僻,是因为这里是一个施工到一半搁浅的工地,除了还有一个打更的大爷外,荒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