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老以前也是医院里的医生吗?”
“什么话,我老人家难道不像医生?”
老教授有些嗔怪地斜着眼看着齐默说道:
“我是什么人,专家嘛!我不仅能给死人看病,当然也能给活人看病!”
“没有啊,我可没有这样想,老爷子,您当然是最历害的了!”
齐默赶紧赔着不是,又好奇地问起来:
“那您老以前都给什么人看病啊?”
“有些人啊,就是相信名气,就是太迷信权威和专家,正好呢,老人家我的名气还不小!”
老教授喝着酒,吃着菜,悠悠地讲了起来:
“有一次啊,有一位市长,我也记不得叫什么名字。这位市长偶患小疾,但却兴师动众,让司机开着车,三番五次地来请我老人家,而我呢,正在主持一个学术会议。后来,耐不过纠缠,终于去给看了一眼!”
老教授讲到这里,停了下来,又开始喝起了酒。
“后来呢?”
齐默终于好奇地问道。
“看了之后,我马上开了一张方子,吩咐那位司机,快!赶快去医院药房取药!要跑着去,越快越好!那啥市长听了之后,差一点吓尿了!惊慌地问我,为何要那么急?是不是得了啥急症?”
“是啊,为什么那么急呢?是不是怕慢了来不及啊?”
齐默不失时机地捧哏道。
“屁的来不及!”
又嗞嗞地喝了一口小酒的老教授,不以为然地笑骂道:
“因为怕跑慢了,来不及把药取回来,这位鸟市长的病就不药而愈了!”
“哈哈,老爷子,你可真逗!”
齐默诚恳地恭维老爷子说。
“逗吧!以前在华西医院坐诊的时候,这种有趣的故事还多着呢!”
老教授又开始悠悠地讲了起来:
“现在这个社会啊,人们既怕死又不相信医生,真是世风不古啊!不管这局那局、这长那长,也不管哪只阿猫阿狗的,求人情托关系,都支使着找专家看病。找到的呢,又好像拿着圣旨似的!后来呢,我老人家也不胜其烦。与其和那些人打交道,我宁愿和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打交道,就连那边冷冻库里躺着的那些人,也比这些人可爱!所以,就成立了这个实验室,也好躲一个清静!”
“老爷子,你这话说得不好,我们可不是死人!”
齐默忍不住举手反对说。
“呵呵,活人和死人,都是人,在我看来,还是死人更加亲近!”
老教授毫不在意齐默的反对,继续嗞嗞地喝起了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