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牲”和“人殉”,约从公元前4ooo年,到公元前大约1ooo年期间,在古代世界许多地方都出现过,并一直盛行于世。
从东方到地中海这一地区的许多古代民族中,以及墨西哥的玛雅人,秘鲁的印加人,都有过这种习俗。
“当然,也有这种可能!但我认为,人牲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齐默看着周领队,颇为肯定地说。
“哦?为什么?”
周领队仍然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个时候,郗教授听到周领队和齐默两人的话,也走了过来,接过话说道:
“齐默,我也正想问你呢?为什么你肯定是人牲而不是人殉?”
“要知道,在我国古代,人牲和人殉作为一种广泛流行的习俗制度!从新时器时代持续盛行于到西周时期。安阳殷墟的侯家庄商王陵区,就出土了数以千计的用活人祭祖的祭祀坑。东周时期逐渐衰落。而我国边境的一些少数民族,直到封建社会阶段仍有人牲存在!”
郗教授带着自己的困惑,却先给齐默详细地解释了起来。
“最早的人牲事例,属于仰韶文化。西安半坡遗址的一处长方形房子的居住面下,出土有一具带砍斫痕迹的人头骨,还有一个陶罐。有的大型房子墓址周围现好多人骨架,没有固定葬式,有的经过捆缚,有的身分离,不少与牲畜同埋。很可能是建造房子时的奠基人牲。”
“甲骨文资料中就有大量有关人祭的卜辞。据殷墟文字甲编二九九二片,卜辞记载商王一次屠杀三十名羌人祭河神,而这只是在殷墟甲骨卜辞里见到的杀人祭祀的记录之一。仅商王武丁时期的人祭卜辟就有甲骨673片,卜辞1oo6条,祭用9o21人,另外有531条未记用人数,其中一次最多用五百个奴仆作祭祀。”
“此外,在当时还有人牲供祭的习俗存在,用人为祭牲,与牛羊犬豕同用!”
郗教授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而这个时候,周领队也凑起了热闹来。
周领队接过话来,继续对齐默讲了起来:
“大汶口文化墓地中,现有人牲和人殉的现象。同时期的良渚文化墓葬中,也有人殉现。在河南安阳、汤阴、永城、登封等地的龙山文化遗址,多次现用于祭祀的俘虏骨架,还有奠基人牲,所用的人牲祭品以幼童为多,甚至还有婴儿!”
“甘肃武威皇娘娘台和永靖秦魏家的齐家文化墓地,都现有成年男女合葬墓。女子或一或二,都侧身面向男子,随葬品也是男子更多,女子的很少甚至没有,看起来就像是女子为夫殉葬!”
“内蒙古一处叫朱开沟的文化墓地,也现类似现象。有的女子似曾捆缚,还有的墓有木椁,男子在椁内,女子置于椁之外。也有在墓主脚下放置幼童以作为殉葬的!”
两位老家伙,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地,侃侃而谈,娓娓道来!
在这个熟悉的领域里,再没有人比郗教授周领队这样的老考古人更加知识渊博,经验丰富的了!考古遗迹掘的详情如数家珍,信手拈来,就连齐默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郗教授和周领队说完,都直愣愣地看着齐默,等待着齐默的回应。
两位求知欲旺盛无比的“老人家”,看着齐默的神情,显得特别严肃认真,那意思仿佛是说:
“对啊!小子,为什么说是人牲而不是人殉?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你要知道,在这种古墓里,是人牲还是人殉这种问题,就连我们这些老家伙,有时都傻傻分不清楚!”
两位“老家伙”看着齐默的神情,不禁让齐默想起了在倚天屠龙记里,赵敏手下的“玄冥二老”看着张无忌,非要逼问出消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