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缓过神来道:“啊?你说牛建国调到区里工作了,我不知道啊,去哪个部门?”
“统计局,在那里当一把局长。”赵兰一笑,“你会不知道?谁不知道你老丈人是考核小组的负责人。”
“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儿,我不管不问。你找我来,不会就是告诉我这事儿的吧。”马冬的手离开了下巴底,拿起咖啡匙搅~动着咖啡。
马冬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承认牛建国是在他的大力斡旋下,才去统计局当局长的,牛建国接到任命通知的那一天,还特意去拜见了白瑞祺,而且是他陪同前往的。
“不是,我好久没见你了,就,就想和你说说话。你过得好吗?”赵兰一直平静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马冬始终紧盯着赵兰的那双大眼睛,察觉到了这不易察觉的变化。
“我过的挺好呀,赵兰,你好像有心事?”见赵兰没有动放在她面前的咖啡,便为她的杯里放了两块方糖。
赵兰拿起咖啡匙轻轻摇拌,良久,没有一句言语,眼神由平静转为忧伤,继而泪水涨满了美丽的双眼。
马冬见状着急地问:“赵兰,怎么了?姓陆的欺负你了?”他站起,眼神由关切逐渐变成了愤怒。
“没,没有!陆地对我挺好的!”赵兰用咖啡厅提供的柔软洁白的纸巾擦拭着眼泪。
“赵兰,你骗不了我!”马冬坚决道,“快告诉我,是谁让你受委屈了?除了陆地,还能有谁?”
马冬见仍然不言语只顾擦眼泪的赵兰肩膀有些抖动,更加急了,离开座位坐在了她的右侧,道:“快告诉我,赵兰!到底是谁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他的双手一下子抓住了赵兰的右胳膊。
“哎哟!”赵兰禁不住缩了一下右臂,疼痛让她既皱眉又咧嘴,美丽的脸变得是那样让人心痛爱怜。
马冬越发急切地说:“怎么了?赵兰!”
马冬的两只手并没有放开,且因为焦急加大了力度,赵兰赶紧用左手将他的手拿下,道:“没事儿,前些日子干活时不注意,扭伤了。”
“让我看看,快点,让我看看!”马冬拉起赵兰向身后藏起的右胳膊。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马冬,别看了!”赵兰极力儿挣脱着。
马冬不由分说,将赵兰的衣袖撸起,一条疤痕累累的玉臂展现在眼前。
“这哪是扭伤,分明是烟头烫的啊!”马冬惊讶道,“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不用问,赵兰就是遍体鳞伤。
“马冬,别问了!呜…呜…”赵兰转过身,趴在他的肩头上痛哭起来。
马冬用手轻轻抚摸着她抽搐的肩膀,她胳膊上的伤痕,像一根根针刺痛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