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川一再安抚乔慕晚,跟着,他和两个厉氏的董事点了头儿,然后趁着第二位竞标者解标时,出了会场。
看台上的竞标者用属于自己的东西,放肆的张扬,乔慕晚纤柔的十指,一再的捏紧。
她本不是什么冲动之人,但是自己辛辛苦苦,花费那么久创作出来的图纸,就这样被人盗走,还在自己面前展示,她恨不得上去拆穿她虚伪的皮囊,然后和在场的众人宣告自己的主权。
只是陆临川的话说得没有错,自己不能打草惊蛇,不然事情会的变得棘手。
——————————————
陆临川出了会场,他刚准备给厉祁深打电话,厉祁深笔挺的身姿,身着纯手工黑色西装衣裤,身材线条俊美流畅的出现在了会场入口那里。
几乎是看到自家总裁的一瞬间,陆临川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走上前。
“厉总!”
——————————————
因为厉氏的收稿和第二家企业竞标的手稿一样,厉氏被迫取消投标。
陆临川回到会场告诉乔慕晚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这个涉世尚浅的小女人,终究没有承受住心理上的压力,瞬间红了眼眶,湿了双眸。
自己不舍日夜赶出来的图纸,就这样被人大张旗鼓的盗用,反过来,自己还要偃旗息鼓,看盗用者逍遥法外,从未有过的不甘心,狠狠的蛰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就像是泄了皮球似的出了会场,在走廊不远处那里,乔慕晚看到了单手抄袋,指间夹着烟的男人。
几乎是看到那抹让自己想要依靠的身影时,她敏-感的泪腺,有点点莹润的水光,在眼眶中腾升。
有些承受不住委屈的感觉,不断撕扯她的神经,她双手抱住脸,任由泪水从她的指尖儿滑落。
迷蒙的水雾,遮挡了她的视线,以至于厉祁深站在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厉祁深伸出长臂,将乔慕晚揽入怀中。
乔慕晚小脑袋埋进他肩胛骨的瞬间,她就像是找到了一个依托似的,不住啜泣。
“……对不起!”
这是她仅能对厉祁深说得三个字,她设计的图纸是商业机密,一旦被别人盗用,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这是厉祁深第一次对她委以重任,而她却将他对自己的信任付诸一炬。
她觉得,自己丢得不仅仅是这次的标,也丢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有懊悔,有自责,各种灰色的词汇,让她泪水流的更凶。
乔慕晚耸着两个小肩膀,哭得像是个泪人似的,让厉祁深莫名的心烦。
“别哭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他不想这个女人哭得和个泪人似的。
与厉氏合作的商业案比肩接踵,他倒不是很在意这次的竞标,但因为乔慕晚对这次竞标的重视,他湛黑的眼仁,发出冷寒彻骨的微茫。
尽管厉祁深说出口的声音,有些硬,但仅仅因为话是从这个男人的嘴巴里说出来,乔慕晚心里竟然有了宽慰的感觉。
她害厉氏丢了这个项目,等于自己将五百万以上收益的一个项目,拱手让给了他人。
过不去心理上的这道坎儿,她低垂着眸子,不敢去正视这个男人的目光。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让厉氏丢了这次的标!我……会承担全部的责任!”
“你要怎么承担这次的责任?”
乔慕晚:“……”
“又不是你的错,自责什么?”
本以为因为自己失了这次的标,这个男人会埋怨自己一番,但是他非但没有埋怨自己,还有这样的清淡风情的口吻和自己说话,乔慕晚的心,有说不上来的感觉在翻滚。
“做好你自己,其他人、其他事儿,你不该管,也管不了!”
这次厉氏竞标的图纸被剽窃,他大致已经猜到是谁的杰作。
既然对方有意设计这场闹剧,他不配合着本色出演,似乎说不过去。
不想看这个女人继续一副自责不已的样子,厉祁深睨了她一眼。
“这次的事儿,你不用再管了,你只要处理好和年南辰离婚的事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