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我做什么?”李映楼可清楚得很,穆童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不然才不会巴巴在这正被议论的风口浪尖上跑出来约他见面。
“左右你是想游山玩水,不如咱们去江南走一圈?”穆童一手撑着下巴,兴味盎然。
李映楼与穆童对视片刻,不言。
穆童赶紧加码:“放心,江南之后就随你,天高地远,想去哪儿去哪儿,我一定陪你到底。”
“殿下。”李映楼放下酒杯,正色,“李某虽是一介草民,但也想要一心一意一双人。”
穆童便也放下筷子,与李映楼对视:“自然。”她垂敛眉睫,想了想,轻笑,“我虽把婚姻当做筹码,可也没想过辜负与我成亲的人。嫁了,那便是一心一意过日子,与旁人再无瓜葛。”
李映楼指了指穆童的心口:“纵使那里本有别人?”
“不过是个被封在底下的,不会翻出来碍你的眼。”穆童倒酒,笑着,“还是说,你介意?”
“介意。”李映楼坦言。
穆童倒好奇了,颇觉不解:“我这情况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当初兴庆殿里,你又为何要去与肖叶白一争?当时与今日,不都是一样的?”
李映楼被问住了。
穆童又笑,只是这回笑得冰凉:“还是说本宫嫁过一次,你厌弃了?”
李映楼摇头,停下想了想,又摇头。他向来洒落的神情里倒添上无奈与失落,抬手一指窗外:“殿下,如今不过是你大婚第三日,外头议论纷纷,都是肖叶白福薄不配。这是什么人的手笔,我想殿下心里当有数。”
穆童坦然颔首:“是楚江离做的。”用意不过是让她不要再掩藏肖叶白的死讯,大张旗鼓的往西朔去。
肖叶白死了,自然也没人去赴任。
大长公主就只能留在京中。
“以那位的手段,殿下觉得自己能离京?”李映楼问。
穆童完全没把楚江离当阻碍:“只要我想,自然没问题。”
李映楼听了这话,不但没放心,反而更长叹一口气:“殿下,大长公主,正因你有信心可以自在而行,我才更不敢应下你的驸马之位。”
穆童愣住:“他又阻碍不到我,我想怎样便怎样。”
“惟其如此,”李映楼苦笑,“大长公主,你扪心自问,这世上还有谁能对你用心到这个份儿上?还有谁,能与之相比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