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打头起就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些天生道体,秉承天地之灵气所生的货,也比不上那些生出来就被称宗做祖的父母在体内打入一道灵气,成就后天道体的仙家子嗣,所以他也没生出过和他们争的念头。
九极老道却这么训斥他:“呵,你以为这是凡俗间那些蝇头小利,商贾之间的利益之争吗?笑话!小子,我告诉你,此乃大道之争,成道之争,气运之争,你且记好了!”
丁奉虽然不知道这老头再说些什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不断揣摩这句话的意义,什么才是大道,如何才能成道,这气运又是什么玩意?苦苦思索也得不出一个答案,随波逐流,现在做了一个黑龙潭的弟子,但丁奉从未生出过:“就这样做个弟子也不错”的念头,他一直都是心向仙道,定要长生不死,逍遥自在,后来丁奉便悟了,这就是所谓的‘争’。
越玲珑言出必行,果真三日之后,来检查了丁奉的修行进度,也按照了丁奉的算计,运出一丝五金之精,越玲珑感受到五金之精的锋锐之气大感惊讶,暗忖道:“这小子的天赋难不成比我还要高上一些,这股锋锐之气比我的还要犀利一些,我可修了十几个念头了,这小子短短三天就过了我?”但即便如此,越玲珑也没有起疑心,只觉得自己眼光甚佳,选中了这小子当这护道者。
越玲珑心中震惊,却保持着师长的威严,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嗯,还算不错,本门心法神奇,你要用心修习。”
丁奉应了一声是,便跑去了药堂。
越玲珑也同意了,先前就现丁奉这小子不仅剑法进步神,还能一心二用,而且有心学习医道炼丹之术,越玲珑也认为要壮大自己的门派,是需要一位炼药师,而且正好丁奉从小心向医道,到时候也不需四处求人,炼制丹药,便应允了他去药堂求学。
丁奉得了越玲珑的应允,心里也很是欢喜,经过赵飞燕疏通关系,丁奉这个武堂弟子也有了机会混进药堂,说是混进药堂,其实是给一位德高望重的药堂长老打下手。
直到现在,丁奉都不知道这位药堂长老到底叫什么,只是别人都称他为药叟。虽然这位药叟只教了他辨识药材,但丁奉总觉得这位药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就连泰石南,和越玲珑都没有给他这种看不穿的感觉,但是这位药叟却颇有高人风范。且在药堂当了个闲职长老,也不管事,也不教导弟子,所以丁奉相当于被配过来的,能学到什么都是靠自己的本事。
丁奉刚来,便看见药叟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打着瞌睡,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丁奉一点也不客气,大喊了一声:“药叟,小子又来叨扰了!”
药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又是丁奉,便一顿臭骂道:“怎么又是你这个小子,不去你的武堂练武,来药堂作甚,滚滚滚,赶紧给我滚,别打扰老头子睡觉。”
丁奉早知道药叟这个臭脾气了,也不理他,慢慢坐了下来,盘膝打坐着,和他干耗着,口中时不时问着药理知识,一些炼丹手法之类的,药叟骂归骂,但是也总给他解答,一二来去,丁奉也稍稍对凡俗的炼药手法有了了解,但无奈药堂那几口药炉都被长老把持着,他也没有机会借来一用,但是药叟却有这个资格,只要他开口,丁奉也便能借走其中一口药炉。
“药叟,你整天打瞌睡,要不是小子帮你解解焉气,你不无聊么?”
药叟白了丁奉一眼,仍然躺在长椅上一动不动,开口就是骂道:“还不是你小子害的,害的老头子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老头子可不没你那么年轻了,再过个几年就要进棺材了,还不趁现在多睡一会。”
丁奉听着觉得有趣,便哈哈大笑道:“药叟,死了之后不就一直躺棺材里睡觉了么,那你又何必现在睡呢。”
“你这小子,你又没死过,你怎么知道死了就和睡觉一样呢!”
丁奉一噎,觉得药叟说的也有道理,不由得讪讪挠了挠头,扯开话题:“药叟,不说这些废话了,我想借你那口药炉来练练手,不知……”
药叟闷哼了一声打断了丁奉的话:“哼,你小子如果有本事就把我那口药炉夺来,自己拿去炼,炼出什么玩意我都不管。”
丁奉笑了笑:“那药叟可是同意了?”
“自然是同意了,不过我事先提醒你那口药炉在药堂大长老手上,你就算是费劲功夫也拿不来的,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还是乖乖从药堂长老上求药来得快些,别整天搞点有的没的,到时候连武堂都不要你了,我也不会把你收入门下的。”
丁奉早就知道了,因为药叟常年不炼药,也不教导弟子,也不收徒,所以名义上是用那几尊药炉的使用权的,但实际上却把持在药堂大长老手中,药堂大长老的那个臭脾气,连泰石南都敢不屑一顾,因为整个黑龙潭的丹药都是药堂供应了,弟子一旦缺了丹药,整个黑龙潭都要受到不是一丁半点的影响,从此可见,一位凡俗炼药大师的地位,就连先天强者也不敢随意招惹,可能他们本身实力不强,但是能引动的能量却是庞大的。
丁奉就是想借这个名义,大长老那口药炉,丁奉早就对其馋涎欲滴,恨不得揣在怀里,奔了就走,因为九极老道那口丹炉,实在是太难驱动,丁奉也只是炼化了其中禁制,但却无力操控,不能拿来炼丹,与此相比,这凡间的药炉就好多了,只要人力便可:“嘿嘿,那小子若是借来了,你可能教我炼药?”
药叟嗤笑了几声:“好啊,我们击掌为约,若是你真能把鼎借来,我就教你炼药,若是不成,你便回武堂吧,别再叨扰老头子了。”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