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悦,精神放松的月松,难得地睡了个囫囵觉,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时,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月松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军装,走到窗口边,推开窗户,哇呀,窗外真是一片大好春色啊。恰好窗外有一棵高大的皂角树,树上的新叶已经几近葱茏苍翠了,暖和的春风吹来,吹进了清新与舒爽。月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山里的新鲜空气,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难得的轻松闲适。
这时,几声雏鸟的鸣叫声吸引了月松的注意力,月松把头伸出窗外,不料看见皂角树的老枝上,新生的叶子中间,竟然有一个小小的鸟窝,鸟窝里有几只幼鸟,正张大着稚嫩的黄嘴,等待着妈妈喂食。世界上总会有新生,总会有希望,无论是在炮火纷飞的战争年代,还是在安静祥和的和平时代。杀戮是不可能灭掉一个民族的,特别是一个民族的脊梁精神,更何况,我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古老文明的伟大民族,我中华儿女是世界上最坚韧的英雄儿女从。
月松看着这些嗷嗷待哺的雏鸟,看着老鸟在精心地哺育着自己的小鸟,油然而想起自己的家,自己的父亲母亲。想到了家,也就想到了正在战火中煎熬着的中华儿女。月松举起右手,握紧拳头,在心里对自己说:小日本,小鬼子,球大点地方,稀毛一样的几个男人,才搞了个啥球民治维新,就想到老子中国来抢啥红苹果吃,狗日的,客气点来串个门,老子还会拿最好的大红苹果给你尝个鲜,踢开门冲进来抢,看老子不把你们这些矮骡子打出屎来,还让你们兜在裤裆里,回去的路上当干粮。
月松想到这里,走到床边,从墙上取下自己的装备,武装整齐了,昂首挺胸地准备出门。
“报告!”月松听到外面有报告声,忙答道:“进来!”
月松把房门打开,小刚子大步走进月松的房间,立正敬礼说:“罗队长,团长请你到团部去一趟。”
“好,走吧。”月松一伸手,小刚子转身站在一边,让月松先走。月松看着小刚子笑了一下,迈开大步,向团部走去。
到了团部门口,月松大声喊报告,团长让月松进来。月松一进团部,就看见一个不太熟悉的首长,正笑呵呵地伸着手向月松走过来,月松忙立正敬礼。
“月松啊,这位是师部参谋长危汉民同志。”何政委见月松好像不认识危参谋长,忙介绍道。
“首长好!”月松大声说。
危参谋长上前握着月松的手说:“月松同志,你的名气在新四军中可是响得很啰,这段时间我在抗大学习,直到今天才有幸目睹你的英武风采,果不出所料,真是英俊潇洒,机警威武啊。”
“谢谢首长夸奖。”月松忙道谢。
“月松啊,听说你才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而且是九死一生啊,好样的,咱们军队里,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将才啊。”危参谋长继续说。
“月松,知道危参谋长一大早就赶过来,是为啥事吗?”团长笑眯眯地说。
“请团长明示!”月松大声说。
“来,我代表师党委,先跟你说说师党委的想法。”危参谋长拉着月松在桌子边坐下。
“你呢,上次完成任务时,好长时间没有音讯,可是特战队不能没有主官,所以师党委决定任命一向表现突出的胡彪同志,担任特战队队长。现在你回来了,回来了好啊,但是这个胡队长刚刚宣布任命,我们不能就这么就又把他给撤了吧,所以,经过师部党委认真研究决定,任命你为二团副团长……”危参谋长正说着,月松马上起身说:“报告首长,我有个请求。”
“你说。”危参谋长看着月松说。
“我不想离开特战队,因为我最擅长的打鬼子的方式,就是特种作战。”月松直言不讳。
“哎呀,你急什么,等参谋长把话说完。”团长忙说。
“是,团长!”月松答道。
“呵呵,年轻人啊,急躁点没事,要不怎么说朝气蓬勃呢?”月松笑呵呵地说,“月松同志,你作为我军的特殊人才,我们当然要把你放在抗战中最需要你的地方,虽然你的职务由特战队队长改任为二团副团长,但是,特战队还是由你来分管,你看,怎么样?”
“首长,也就是说,特战队还是我说了算?”月松忙问道。
“当然你说了算,特战队的训练,作战,全部由你直接指挥。”参谋长十分肯定地说。
“可是,这样对胡彪同志是不是不公平啊。”月松担忧地问道。
“啥公平不公平的,你回来了,特战队就是你说了算,我,包括特战队的全体兄弟,你去问问,有谁不希望这个队伍由你指挥?”彪子突然走进来了,一进来就快人快语。
“这个……”月松还是有些觉得不好。
“你看你看,什么时候还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打特战队成立那一天起,我就铁了心跟着你了,为啥?跟着你,打鬼子爽啊,是吧,首长?”彪子笑呵呵地说着。
“月松同志,你就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了,胡彪同志我们已经跟他沟通过了,他那个爽快劲,你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别看他时不时叨叨几句怪话,可他的心里那可是亮堂堂的呢。”何政委说。
“是啊,彪子可是我一手带起来的,要知道,他可是我最好的侦察连长,为了特战队,我把他交给你了,这叫忍痛割爱你知道不?你就放心大胆地干吧。”团长也在开通月松。
月松看着彪子,两人伸手击掌,月松说:“打鬼子!”
彪子也说:“打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