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皎皎明月,才配的上先生。
林纯熙朝陈曦要来了礼盒,将丝巾妥帖地叠好放进去。
回到宋宅时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张叔推着餐车过来给林纯熙送餐。
是地道英式晚餐,烤球芽甘蓝,花椰菜奶酪和主食猪包毯。
林纯熙忽地想起什么般,问:“张叔,您找到耳钉了吗?”
“找到了。”张叔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来,笑道:“看我这老糊涂的,找是找到了,本来说给您拿过来,一给先生收拾书桌给往死了这件事,耳钉我用纸巾包着落在先生书桌上了,您一会儿有空了去拿就行。”
“先生今天晚上和朋友出去聚餐了,不回来,您放心去拿就行,耳钉我就搁在台灯下。”怕林纯熙担心,张叔直接将宋知亦的行程报了出来。
宋先生他晚上不回来吗?
林纯熙攥了下手心,那么就把刚刚那条领巾一并给他拿过去吧。
“行,那您先用餐。”张叔将餐车推了出去,贴心地为她关上房门。
林纯熙将口罩摘了下来,放在一边,支棱着耳朵,听着外头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趋于安静。
她拿了手边的领巾礼盒,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打开,探头探脑望了眼左右,走廊安静,连尽头窗外的风声都听得清晰。
稳了稳心神,她抱着礼盒小心翼翼地溜出来,轻声打开了宋知亦的房门。
男人的卧室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凌冽的松柏冷香。
她放轻了脚步,一步步接近卧室窗边宽大的书桌,月光清凌凌的落进来,落在桌面上,即便不开灯,她也看得清。
林纯熙一眼看到了放在桌角的纸巾,她拿过来打开,里面的红宝石耳钉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泽。
“终于找到了。”她喃喃出声,将耳钉用纸巾包裹好放进口袋里。
没了宋知亦,她反而有些肆无忌惮起来,目光好奇的环视了一圈男人卧室的构造,然后才将怀里的礼盒放在他的书桌上。
收回手臂的时候,不小心带倒了书桌上的笔筒。
黑色的钢笔散落在地上,她慌忙蹲下身去捡,耳朵边机警地分辨着走廊上的动静,确认安全之后,她才慢慢地将里面的几只笔回归原位。
最后一只钢笔沉甸甸的,鎏金色的镶边笔夹上镌刻什么,有一种触碰他私人物品的隐秘感,林纯熙眯着眼对着月光看了看,是一个“宋”字的镌刻,很漂亮。
她拿着他的笔在手心里颠了颠,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沉,写字难道方便吗?
将最后一只笔回归原位,林纯熙呼出一口气,不再多逗留,转身欲走,视线在接触到什么后,她像是被摆上祭坛的少女,浑身僵硬住,杏眸瞪得混圆,带着水光清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