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这些呢,没有别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让你如果想养父母了,你可以来找我说说。”
“虽然我的故事简单又无聊,但是好歹我们都是有养父母的人,也勉强算是有了共同话题是不是。”
其实祁迹也不确定自己说这些话有没有用,但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时与安的遭遇旁人都没法切身体会,更无法安慰到他心里去,只能另辟蹊径。
说完这话其实心里也打鼓,不过很幸运,在下一秒他听见了时与安诚心实意的一句感谢。
“谢谢。”时与安再一次诚心道谢。
“嗯?”
“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谢谢。”
时与安重复道,嘴角艰难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微笑。
祁迹给点阳光瞬间就能灿烂,一听自己的废话管用,立马嘚瑟,心想果然我魅力无限区区时与安怎么可能招架得住我。
他一嘚瑟就容易浪,那股子骚气又随风而起,嘴巴叨逼叨个不停。
“时医生,你竟然对我说谢谢?你还对我笑?”
“你可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你笑起来挺好看的,能再笑一个吗?”
“时医生?别不笑了啊,这怎么又冷脸了呢?”“再笑一个呗,时医生,时医生?”
“或者你再对我说声谢谢呢,我这次录下,来日必温故而知新。”“时医生,时医生别不说话啊时医生。”
祁迹活像那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在时与安身边贱嗖嗖地念叨。不出意外得到了时与安冷脸一张,咳嗽两声,微红的耳朵一对。
时与安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刚冒出的那一丝类似于感动的火苗瞬间被祁迹的口水淹地半点不剩。
以至于一直到饭局的最后,时与安都没有再敢张过嘴,全凭祁迹一个人在那边唱单口相声。
这人聊天很有自己的风格,就是他能自己负责给自己接梗捧哏,完全不需要时与安的参与,一个人就能说得很开心,偏偏有些事情还真就被他讲得绘声绘色,连时与安这种郎心如铁的人有时候都听得有点入迷。
“我工作室有一小孩,现在算作我半个助理,哦那天拍摄你没看见,他那天请假了没来。这孩子其实是一个抑郁症患者,一直在用药维持着。”
“他跟家里,尤其是跟父母的关系估摸着是挺紧张的。好像是父母让他念了法律专业,但是呢他一直想学艺术,学导演。”
“可能是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小孩胆挺大。我去他们学校拍摄,他就一路找过来跟土匪一样拦我面前就不让走了。”
“那我能被小屁孩吓住么,我就绕啊,结果我走哪他堵哪,我以为这孩子有多凶呢,结果一开口连说话都结结巴巴,声音小的我一下耳背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