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转暗,抬起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腕。慢慢地,将她的手从自己喉头挪开。
“没有。”再开口,声音便更哑几分。
但他挪开舒蓝手的动作,却很坚定。
舒蓝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羞赧和尴尬。她神色自若,轻轻抬眸。视线顺着他的喉结,慢慢扫过他线条清晰的下颌,紧抿的薄唇,挺直的鼻梁,再次对上他深黑的眸,轻声道:“我道过歉了,现在该你了。”
该你了。舒蓝大大方方,向黎宴成索要一个道歉。仿佛本该如此。
黎宴成拧眉看着她,没说话。
舒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男人回答,轻笑了一下:“你不觉得,你也欠我一个道歉?”
黎宴成依旧沉默着,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中抹布几乎被攥破。
纵然心中多有歉疚,他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舒蓝找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和解的台阶,也是在逼他放弃他一直以来贯彻坚持的那种想法。
黎宴成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沉声说道:“我没有觉得,我做过需要道歉的事。”
黎宴成颠了一下手中的抹布,弯下腰,在水桶里搓洗了几次,拧干,继续擦拭墓碑。墓碑正面已经擦干净了,他开始擦底座。他擦得很用力,颇有要和每一粒灰尘较劲的气势。抹布拭过的每一根凹槽,每一条沟壑,都变得一尘不染,锃光瓦亮。
“黎宴成,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戏。还没演够吗?”舒蓝步步紧逼,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
“你这人,无非就八个字。色厉内荏,口是心非。冷漠只是你的保护色。你说,我说得对吗?”
黎宴成依旧没说话。
舒蓝今天穿的那件白色无袖衫的领口系着一条碧色的丝巾,和她裙子很搭。她盯着黎宴成沉默的背影看了几秒,忽然抬起右手,指尖拈着丝巾打结的位置,用力一抽。
丝巾被她拉下来,攥在手中。领口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和u形锁骨。
她用手中丝巾沾了水,在黎宴成对面蹲下来,和他一起擦着那块蒙尘的墓碑。
那是一条价值不菲的丝巾,就这样被她拿来当作抹灰布,丝毫没有心疼和犹豫。
舒蓝用无声的行动在告诉黎宴成,你说也好,不说也好,你要做的事,我也会跟你一起去做。
黎宴成手中动作慢了下来,他微微停顿,抬头看向对面那人。
她也看着他,眼神坚信而笃定,眸底却又有藏不住的温柔。
很难有一个女人,能将坚毅和柔媚的气质融合得这么完美。那么明艳动人,根本让人移不开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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