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钦之走到他跟前:“手臂抓痕怎么来的?”
张允竹支支吾吾:“野猫……野猫抓的……”
阿檀上前来看了眼抿唇一笑:“张公子,猫爪尖利,抓痕细深,可你手臂上的抓痕,看宽度,应该是人指甲所为吧,巧的是,谢二太太指甲里出现了人的带血皮屑,是死前抓挠凶手留下的。”
张允竹忙将衣袖打下来,掩饰道:“是野猫,但不是那个猫,讲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年初在外养了个小丫头,那性子跟只小野猫似的,一跟我亲热,又抓又挠的,这……这前几日闹得过火了点,所以手臂就留下了这些印子,造成误会了,误会了。”
阿檀看好戏似的瞥了眼范景珠,只见她脸色变变,眼角眉梢里似有慌乱。
周钦之轻笑一声:“你这外养的小野猫,姓甚名谁,居住何处,我让我手底人将她请过来。”
张允竹语塞,又吞吐着:“我这……在……在……”
“张允竹,撒谎只能糊弄过一时,这只野猫存不存在,你觉得我警察厅会查不出来?”
张允竹深吸一口气:“钦之,听你这意思,承堂弟妹是被我所杀?”
周钦之点头:“你的嫌疑最大。”
张允竹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呵,这,这多可笑,我无缘无故的,杀害承堂弟妹做甚么?”
周钦之目光阴沉:“她撞破了一些丑事,你害怕事情经她之口传扬出去,所以要杀人灭口?”
“丑事”二字说出口,范景珠的身躯晃了下,她镇定下来:“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周钦之又将矛头转向范景珠,神情神秘莫测:“有没有误会,谢太太的反应已经给了我答案。”
张允竹攥了下拳:“钦之,我不知晓你为什么会怀疑到我身上,但我张允竹可是清清白白,事发当晚,我与你一同在前厅喝酒啊,后来说是出了事,我与你们一起过去查看的,你平白无故说我杀人?”
“那日,你几点钟来的?”
“我只七点多一些就进了前厅,你当时也在啊,这些天我也听了些风声,这七点钟,承堂弟妹的丫头还去给她送过汤药,那时承堂弟妹还活得好好的,这从前厅到后院,走路也得八分钟,你说我杀人,我怎么杀人?我有什么时间杀人?”
“看来谢家你的确常来,从前厅到后院走路需要几分钟你都一清二楚。”
张允竹语塞,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话。
周钦之继续:“还有,我问的是,你几点钟进的谢家,不是问你几点钟进的前厅,这事,陈管家与当天门口迎客的家丁应当最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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