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俞白单手解开胸前衬衫扣子,好整以暇地往前逼近两?步,高大的影子完全覆盖住她的身体。
本?就不大的酒店卧室空间像是又小了十倍,隐秘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一男一女,呼吸暧昧交缠。
分明已经有了缺氧的感觉,但陶竹好像已经忘了怎么呼吸,她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纸袋先?于她的身体磕到墙面?上。
“哒”的一声,处于紧绷状态的陶竹吓出?一个冷颤,像是猫的应激反应。
实在是有点呆萌,蒋俞白憋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打破他一手营造出?来的旖旎气氛。
他拿着衣服,两?三步跨过陶竹,打开另一扇房间门。
原来这是间套房,蒋俞白手搭门把手上,眼神?在里?外?两?个房间指了指,问:“你睡里?面??”
陶竹:“我睡外?面?就行了。”
蒋俞白没客气,走进里?面?的房间,关了门。
陶竹盯着房间门看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袋子,走到窗户前。
这时是凌晨五点多,对于不常熬夜的陶竹来说?,就算一晚上没睡,到了该起床的时间,也睡不着了。
她换上了他们给她准备的夏季衣服,趴跪在床边的贵妃椅上,拉开窗帘,看着远处朦胧光线下,蔚蓝的南海,终于有时间静下来去思考他们的关系。
可想了还不如不想,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好乱,像是一道方程式,写了个解,匆忙抄了个答案上去就交卷。
没有过程,甚至不知道抄来的答案是不是这道题的答案,只知道他们的关系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分明内心?知道两?人的关系都没有再近一步,但却莫名有了肌肤之间的亲昵,和他的身份带给她的,润物细无声的优待。
这不是陶竹想要的,她只想陪在他身边,像普通情侣那样,牵手也好,拥抱也罢。但她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被动承受。
搁置在窗台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塑料外?壳震在坚硬的大理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凌晨五点,谁会给她发消息?
陶竹皱着眉拿过来一看,原来是现在睡在里?屋的那个。
他也没睡,问她睡了没。
陶竹说?没有。
房间门“咔哒”一声打开,蒋俞白从?房间里?走出?来,颀长的身影模糊的晕染在墙上。
他换好了短袖和轻薄的九分裤,刚从?凛冬过来,他们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酒店的贵妃椅很宽,陶竹趴跪在角落里?,身后?还留了宽敞的大片空地,蒋俞白顺势就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