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隐在外边办事,说晚点来接她,黎婉有事问刘氏,开门见山道,“娘,你去刘宅找表哥对峙,表哥怎怎么说?”
说起这个刘氏就来气,“还能怎么说,无非就是年底了要考核,肯定有人收买了那些人挑拨我们的关系,不提他了,左右不是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不知道他的性子!”
这句话就扯远了,黎城黎威的性子刘氏怕也不清楚的。
刘氏说了兴乐侯府怕是有退亲的意思了,“侯夫人请我去一趟,估计想问这事,我找借口给辞了,她们询问我无非想从我口里得知事情的真相,大宅里的人心思哪都是简单的?她们这番举动明显是怀疑有人污蔑刘晋元,又或者是怀疑刘晋元人品有问题,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我插手的事!”
难得刘氏明白,黎婉欣慰的点点头,刘氏见了,嗔怪道,“你什么眼神,你娘还能想不明白这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初始还真没想明白,是问了黎忠卿,黎忠卿与她说的,当时黎忠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气得她不舒服了好几日。
黎婉见刘氏心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最明白的就是黎忠卿了,想着怎么给兴乐侯府漏点消息才好。
兴乐侯府,薛夫人气得手指发抖,她们只听到一点风声,具体什么事并不是很清楚,问京兆尹他三缄其口无论如何也不说,还是薛侯爷邀请他吃了一顿饭,灌醉了什么就说了。
京里边的人,基本哪儿都有自己获得消息的渠道,何况京兆尹最欺软怕硬又想贪功,为了巴结黎府和北延侯府审问李婆子几人时叫好些人守着,永平侯府能把事情压下来靠的是靖康王,薛侯爷请京兆尹吃顿饭什么都知道了。
“侯爷,妾身现在就去趟永平侯府,她现在是侯夫人了,级别上却是不如我,我与她交好以为她真心为娥儿,结果竟是这般……”薛夫人当初答应下来就是看重刘晋元家世低,不敢给薛娥气受,可是,他敢背地里算计养了他多年的姑姑,以后日过薛娥不允许他纳妾会不会算计她女儿?在家里时她能护着她,嫁进刘家,她的手再长也不可能每时每刻盯着她啊。
薛侯爷也觉得这门亲不好,故而叮嘱她,“你去了好生说,老侯爷退下了皇上赏赐了不少东西,毕竟,德妃还在呢!”
薛夫人点了点头,要是永平侯不受看重,这门亲事她也不会应下,想起袁氏保媒时的信誓旦旦,她咬碎了一口牙,面容狰狞起来,她疼薛娥袁氏清楚,竟这样害她的女儿。
袁氏听说薛夫人送了拜帖来,想着是因为刘晋元的事,刘晋元她见过两次,文质彬彬,谦和有礼,以后是个成气候的,急忙让人把薛夫人领进来。
“妹妹,你怎么来了?”
薛夫人哼了声,嘲讽道,“我因为什么来你不是很清楚吗?让京兆尹封了所有人的口以为我不会听到风声?那种人怎么配得上娥儿?”气得狠的,胸口不顺的上下浮动着。
袁氏笑脸盈盈,亲自接过丫鬟倒的茶,送到她手里,“不是瞒着你,你今日不来我也会亲自上门与你说说这事,这些日子侯爷刚接手府里,有许多事忙不过来,没想到你来了……”
薛夫人明显不信袁氏说的话了,喝了一口茶,一副耐心聆听的模样,“那你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袁氏已经想好了说辞,也给自己端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那孩子还真是被人陷害的,兵部什么地方你也清楚,今年刘晋元才刚上上任,又是凭空出来的,下边的人肯定不服气,暗中收买了黎夫人身边的婆子想陷害他呢,你自己好生琢磨,刘晋元有什么理由害黎夫人?不说多年的抚养之恩,刘氏和她无冤无仇,他还要靠黎大人提携,血缘上,他和黎夫人可是亲戚,得罪了黎夫人就得罪了黎府和北延侯府,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薛夫人不信,可是,脸有迟疑之色,袁氏不动声色,继续道,“京兆尹审问的结果也着实怪异,事情是侯爷叫他压下来的,都知道刘晋元的官职是侯爷举荐的,污蔑刘晋元就是给永平侯府抹黑,侯爷这两日还在查背地是谁在搞鬼,中间的关系你也清楚,有人挑拨呢!”
薛夫人心里的气稍微顺了,虽然有地方想不明白,可是不无道理,朝堂盘根错节,暗地里使些把戏是常有的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说得清孰是孰非呢?
薛夫人语气稍微平和下来,“遇着这种事,你也要体谅,我们就娥儿一个女儿,嫁到刘家本来就是低嫁了,还遇着这种事了。”
袁氏了然的拍了拍她的手,“我明白,要是菲菲过得不好我也不会让那个人好看,你放心吧,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也把娥儿当半个女儿,哪有亲娘会害自己女儿的?”
薛夫人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说起了其他事,外边的事她们管不着,也就随便聊聊打发时间。
薛夫人走了,袁氏沉下脸来,京兆尹做事靠不住,还好他们想好了对策,薛夫人该是不会起疑了,整理后思绪,吩咐丫鬟将给各府准备的年礼单子拿来,这时候乔菲菲来了,袁氏脸上立马有了笑,“今日不是说出去参加诗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乔菲菲上前挽着袁氏的手臂,答非所问道,“我看见兴乐侯府的薛姨了,她来是有事吗?”
“陪我说说话罢了,怎么样,出去玩得高兴不?”袁氏对乔菲菲也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了,她和薛夫人一样,都把女儿看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