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华榉的官阶比他高,所以他只能坐到了蔡攸的下首。
“李浪子,你的位置在那里。”赵楷指了一下华榉下首的位置说道。
李浪子回身看了一下,发现坐在他上首的居然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心里不由狐疑起来:“这少年是谁,为何能坐到这个位置上?”
带着疑惑李浪子走到位置上坐下,侍女把酒菜给他端上,他自罚连饮了三杯。
“奏乐,献舞。”赵楷高喊了一声。
一群拿着各种乐器的女乐师走进来,向赵楷行礼后走到左侧客人身后专门演奏的地方坐下。
跟着一群穿着舞衣的舞姬走到众客中间,各自站好,等到乐声一起,便开始翩翩起舞。
这些舞姬全部来自宫中,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不仅舞姿优美动人,且容貌也妖艳妩媚,一颦一笑,都让男人心跳,把蔡攸、李浪子一帮人看的是心猿意马,恨不得过去跟她们一起共舞。
赵楷看到众人被舞姬所迷,心里很高兴,他要的就是这要的效果。
因为他深知要想让人替他谋夺皇位,就必须先给予他们一些好处,而美女对于所有男人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赵楷端起酒杯,下意识朝华榉看了一下,发现他居然没有看跳舞,而在专心的吃着东西,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文山,你觉得本王这些舞姬怎么样?”赵楷主动问道。
华榉抬眼看了一下,点头说道:“跳的不错。”
赵楷看出他的回答带有敷衍性,心里又有些不悦了,心道:“这个华榉,别人都被这些舞姬所迷,他却完全不为所动,到底是年纪小不懂风情呢,还是在故作正经?”
其实华榉不是不懂风情,也不是在故作正经,而是他确实看不上眼前这些舞姬。
因为舞姬说和好听是舞者,讲的不好听就是那啥,完全就是主人用来笼络人的工具,都不知经手过多少人了,他可不想去碰这样的女人。
“既然不错,你可从她们中间挑选一个,本王送给你。”赵楷说的很自然,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华榉轻轻的挥了挥手,说道:“多谢王爷好意,不过几年前家母曾请过一位有道高人帮臣算了一卦,说我命中多难,二十三岁前不可近女人,否则会有性命之危,因此家母再三叮嘱臣不可逆天意而为,所以只好辜负王爷的好意了。”
“还有这样的事?”赵楷看着华榉问道。
华榉把筷子放下,郑重的说道:“臣怎么敢欺骗王爷,的确是千真万确的事。”
这个时候的人都很迷信,对算命之说深信不已,赵楷自己也经常会找人算命,所以对华榉说的到也有九分相信,否则以他这样的年纪,不可能看到如此美人在前而不动心。
坐在华榉下首的李浪子虽然眼睛在看跳舞,但耳朵却在听赵楷和华榉说话,想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华榉的身份,但除了听到赵楷叫了一声文山外,什么也没有听出来。
“文山,这个名字从来没听说过,难道是那家权贵的公子?”
一曲舞罢,满堂喝采。
随后这些舞姬退下,另一队舞姬上来,开始了另一支舞蹈。
整个宴席间,两队舞姬轮流上场,连跳了十二支不同类型的舞蹈。
等到最后一支舞跳完,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酒宴也结束。
“来人,把雅园点亮。”赵楷吩咐道。
片刻,整个雅园全都亮了起来。
华榉往外面看了一下,此时风雪已经暂时停了,整个雅园到处都点上了松油火把,至少有数百支,把整个雅园照的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