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们正在掷骰子,一个有着古铜色皮肤的健壮的中年男子边喝着啤酒边看着窗外。
“请问这里哪一位是船长?”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那名中年男子放下酒杯,打量起索格兰德。
“听说您的船很快就要离港,请问要去哪里?”索格兰德这才看清船长的眼珠是大海怒时的海水才有的颜色。
“罗尔布纳,干什么?”
“在下想搭船。”
船长和水手们都大笑起来,索格兰德仍旧很有礼貌地站着。
“居然有人想要打我们的船?哈哈哈……。你是外行人吧。好,我给你两条路:一、把身上的钱全交出来。二、和我赌上一局,若你赢了便免费送你到目的地,就是地狱也去;若是你输了,我要把你的紫眼珠子挖出来。”船长恶狠狠地说道。
“您是个有趣的人,在下就和您玩一局,怎么个玩法?”索格兰德完全忽略掉了对方话语中威胁的部分。
船长愣了一下,旋即又大笑了起来,看来起了兴致。“各自掷一次骰子,总点数大的人为胜。”
“好的,您先请吧。”
船长抓起三颗骰子,在手中掂了几下,便极为自信地向碗中一掷:六、六、五。这意味着索格兰德必须掷出三个六点才能获胜。水手们都大笑起来,争相奚落起索格兰德。索格兰德轻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从领桌那里借来三个骰子。
“呵,你以为用别桌的骰子就会有好运气吗?”水手中有人出声道。
只见索格兰德并不搭理他,迅地抓起六个骰子,直接扔进了碗里:五、四、四、三、二、一,一共十九点。四周的人都呆了,“不好意思,在下赢了。”
水手们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要群起而攻之,却被船长制止了。四目对视,过了一会儿,船长再一次大笑起来,“我很喜欢你,真有意思,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很久没有人能让我这么开心了。好了,出吧。”
“去哪儿?”一个水手问道。
“废话,当然是送这位先生去罗尔布纳咯。”可怜的水手惨遭集体鄙视。
出了酒吧,索格兰德想起还没请教船长的姓名,于是便问了。水手们都诧异地看着他,只有船长似乎想到了什么,回答道:“道上的人都叫我虎克。”
“在下是……”礼尚往来,索格兰德正要报上姓名。
“不用说了,有些大家都明白的事,却用谎言来掩盖是没有必要。”虎克船长笑道。
一行人乘着夜色来到海边,推了一艘小艇下海。月光下,一叶小舟漂在平和的伊斯瓦那海上,船上传来了那古老而阴森的歌:
财宝箱上的鲜血,
黄金权杖下的白骨,
迷宫的尽头是死神的镰刀;
塞壬的歌声,
美杜莎的眼睛,
温柔乡最终把你带进棺材……
小艇在机敏地躲过了一艘玛斯塔尔巡逻艇后,绕到特南斯岛的另一侧。索格兰德十分吃惊地现这里居然有一个不小的天然溶洞,肯定能藏下一两艘战舰。而正如他猜想的那样,溶洞中的确有一艘战舰。
虎克船长指挥着小艇靠向战舰,索格兰德跟着众人一一沿缆绳爬上战舰。他们一上船,一个驼背的老头端这蜡烛迎上来,黄的牙齿已经没剩几颗了。当他笑起来时,多数女人会害怕得尖叫吧,索格兰德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