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顿了一下,额……这招确实是有用了,不过,是更加难以控制的副作用!
苏大公子心里那叫一个苦啊,阿锦呀阿锦,原来你是在这儿凿了坑等着我呢!
苏大公子急了半天,最后终于想出了解决法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于是最后,苏大公子一溜烟儿,就跑了!
到苏锦书房的时候,苏锦与荆玉和不知几时过来的杜修正在房间中议事,苏大公子觉得自己进去肯定多余,便干脆靠在门外的柱子上闭目养神。
“姑娘猜得果然没错,庆王那日从这里回去后就立即跟自己的幕僚商讨了大半个晚上,第二日下朝又与其岳父赵林崇私下见了一面,昨日赵林崇就突然病了,今日向陈皇上了告病书,朝也没有去上,军中事务也一应交由副将王起暂代。”
“离糜山狩猎还有三天时间,赵林崇这时候‘病’自然是恰到好处,若是等到最后一天他再突然请病,恰好后面就出了事情,那他这请病也多少显得太刻意了些!而且赵林崇与兵部尚书许长贞又向来不太合,他只肖装装病,躲了责任还能看着许长贞倒霉载跟斗,你觉得他何乐不为?”
“只是姑娘,有一点属下还是不太明白,其实这次行动我们是可以将赵林崇与许长贞一并拉进去的,至于庆王那里,只要我们不透露这次行动是我们所为,他是肯定猜不到的,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刻意让赵林崇避开这次行动以免后责?”荆玉不解道。
苏锦浅浅一笑,“在有些时候,没有嫌疑的人反而会成为嫌疑最大的人,当然,我说这话也不是要把赵林崇变成这样的人,我只是想告诉你,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我们所看到的得到,未尝不是看不到的失去!这次行动之后陈皇不深下彻查追究也就罢了,可可若是查,那赵林崇假病怕是难免会被翻出来,那么问题来了,赵林崇为什么要假病?又为什么赵林崇一假病,恰好陈皇就遭遇了刺杀?单单是这两个问题,赵林崇怕是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更别说其他。陈皇哪怕相信这事不可能是他做出来的,怕也脱不了追责惩处!”
“以当今陈皇多疑的性格,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刺,说不深入彻查,怕是不太可能!”杜修笑道。
“所以我才说,许长贞固然是要因为此事付出代价的,但是赵林崇,怕是也占不了什么便宜!等这次行动结束之后,甘岭金矿那边,也可以放出一点风声了!但是切忌不能多,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过犹不及!”
“是,姑娘!”
苏锦点头,“那今日就这样吧!杜修,你且回去,明日我会亲自过来一趟霁月阁,顺带也想看看这些天影儿那丫头怎么样了!”
“也好!那属下便告辞了!”杜修起身,向苏锦拱手道。
苏锦微笑点头,杜修与荆玉相互点头致意,杜修走至对面的书架前,荆玉则退到一侧,双手扶住一只作摆饰青花瓷瓶,前后两向反复旋转多次后,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对面的便书架缓缓自中间向两侧分开,然后是一间藏书暗阁,杜修走进暗阁内,将书架上其中几部典籍依次摞动,然后一侧的地面忽然打开,一条斜直向下的暗道渐渐呈现出来。
在杜修快步走下暗道后,地面的暗道入口缓缓关闭,被摞动过的典籍也已自动还原回去,被移动过的痕迹完全消失。荆玉再次旋到瓷瓶,最外面的书架也渐渐合拢,藏书暗阁随之消失在视线里。
荆玉返身走回苏锦对面,“昨晚深夜那两姐妹悄悄潜进这里来过,而且停留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离开,不过结果是无功而返。”
苏锦淡淡一笑,“我‘暗流’所设的机关,岂是她们之辈都能现的!何况她们就是打开了,也只是一个收藏贵重字画、名家典籍的暗阁,又怎么会想到这暗阁之中还有机关暗道存在?”
“只是姑娘,虽然她们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但是留下这么两个人在府中毕竟是一个隐患,一旦出现纰漏,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苏锦颔扶额,顿了顿才道,“再等等吧!暂时留着她们,后面或许还有点用处!但是也千万不能大意,如果真的出现什么问题,不必手软,立即解决她们!”
“是,姑娘!”
是时,苏大公子正推门而入,边打着哈欠边走到苏锦旁侧的位置坐下,自己替自己沏了一杯茶,边喝边道,“阿锦啊,本来我还觉得你对我已经够狠了,原来你对别人更狠!唉呀,看来我还得谢天谢地了!”
苏锦浅笑,“那大哥你要不要也试试?”
“啊别,这就不用了,你还是留着给别人吧!”苏俨微笑道,然后目光一转,便落到了对面的荆玉身上。
荆玉呵呵一笑,转身就走。
嘿,这还长聪明了!苏俨顿时不爽了,桌上一拍,“站住!”
荆玉身体猛的一震,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片刻,然后转过身来,微笑恭声道,“大公子,有什么事吗?”
“小玉儿啊!你去翠竹园那边的老樟树下,看看那个……那个侍婢,还在哭没,如果没了你就别管她,要还在的话,那你就……就安慰安慰人家!反正就是只要人不哭了,你就可以回来!人在哭,你就不许回来!”
荆玉愣愣地指着自己,“大公子你让我去、去安慰……为什么?”
“因为你会哄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