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一个白眼,她搅和着姜茶,没一会儿一碗就喝下肚,然后打了两个喷嚏,感觉通体顺畅,蹬蹬蹬就上了楼。
一点机会没给薛茗予留。
他看着餐桌上她留下来的碗和勺子,椅子上的垫子也被她坐的里倒歪斜,眼底竟染上一抹纵容。
她睡去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很累,这一觉睡得很死,一夜无梦。
薛茗予却真真一晚上没睡,依旧坐在沙发上,手边是一本书,茶几上一杯水,一个烟灰缸已经满是烟头。
他嘴里还叼着一根,狠狠吸了一口。
临近十点钟,萧媛终于舍得醒了,比起酒醉醒来后的疼,她现在全身都酸痛,头有点浑,呼吸也有点费劲,鼻塞。
下了床,客卧没有浴室,她裹着睡衣去公共洗手间,洗了把脸,抬头一看,顶着一个鸡窝头就罢了,整个脸已经浮肿,黑眼圈挂在眼睛下面,气色很差。
郁闷的回到房间,却发现床上多了一套衣服,很简单的样式。
看样子像是新买的。
旁边还有一堆护肤品化妆品之类的,买了一堆,乱七八糟。
萧媛一股脑拿着,用了半个小时,拾掇了自己,换了衣服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已经干干净净,书也被他放到了书架上,餐厅有一阵饭香飘来,萧媛没看他,径直走了过去。
他弯唇一笑,起身过去。
手里也多了一份感冒药。
薛茗予单身很久,有些时候也会自己下厨,说实话,口味过得去,做了非常简单的汤和米饭。
她舀一口,挺好喝,跟着又喝了两口。
“慢点,热。”
萧媛没理会,自顾自的吃,但速度也压根没有慢下来,薛茗予在她身边站着,眼前有一个水杯,里面倒了热水,感冒药掰开两粒放到水杯旁边。
萧媛余光撇到,顺着他的手往上看,看到他露出的手臂那一处伤口,蹙了下眉头,随意的贴着两个创可贴。
萧媛这人就是有那个毛病,他没说什么,好像做这些事也都很自然,可她偏偏就能逮到他那伤口。
贴创可贴可还行?
薛茗予眼神看过来,她不以为意的挑了下眉头,低下头开始吃饭,薛茗予扫了眼自己的伤口,动了动眉梢,不以为意。
吃过饭,薛茗予将水杯推过去:“喝点水。”
“去医院吧。”
萧媛突然开口,扬头一口将水喝了,鼻塞并没有好转,说话时鼻音很重,头也十分昏沉,但还扛得住。
她说完话就看向薛茗予,薛茗予抬了抬胳膊:“没事儿。”
“不用跟我耍苦肉计,我不吃这一套,去医院把你那胳膊整了,谁告诉你那伤口淋了雨还能贴创可贴的。”
萧媛瞪了他一眼,抬步就走了,薛茗予站在后面,摸了摸鼻尖,低声道:“那我换件衣服。”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萧媛已经打了车等在门口,他拉开车门,与她坐在后面,穿一件松垮的衬衫,西裤,依旧是休闲随意的样子。
一只袖子挽了上去,露出精壮的小臂,创可贴还贴着,萧媛忍了忍,真想一把撕下来,疼死他。
一路无话,到医院以后,医生为薛茗予处理伤口,她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给萧鼎山打着电话。
萧鼎山很生气,她放了皮特的鸽子,又跟薛茗予待到现在,他萧鼎山能不生气,哪怕薛茗予要投资,他也不高兴。
勒令她马上回去。
她默了默:“我这就回去。”
说完话,她走过来,已经恢复往日的样子,他包扎好伤口起来:“挨骂了?”
“出去吧,这儿味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