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哭着哭着就喘不上来气,又或者是我突然就忘记呼吸了。
米雪姐用力的拍我的背,拍的我使劲咳嗽,整张脸都咳红了,直到我大口大口的吸气,她才终于放下了心。
她问我生了什么事,我却闭住嘴巴,一言不,我说不出口,也不想说出来。
米雪姐拍着胸脯,有些后怕的说:“我前面和你擦肩而过,你都没有看到我,表情呆呆的,一看就特别反常,我跟别人在车上说话的时候,心一直都慌的不行,所以就想过来看看你,幸亏我来的及时,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了,你这是干什么呀,傻不傻!”
米雪姐讲着,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哭花了妆,我知道米雪姐对我好,我也喜欢她,可我们之间,也就只保持着这样若即若离的亲昵。
在我眼里,她是大姐姐,在她眼里,我是小妹妹,因为不是一个年龄层的,又因为我们都属于不爱说话的类型,所以我们从来都没有谈过心。
当米雪姐问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其实特别的抵触,米雪姐没有继续去挖掘我心底的腐烂的伤口,但她毒辣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了我出了哪方面的问题。
她说她要给我讲个故事,我要不要听,我当时沉浸在哀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根本没有心情去听故事,但我不想让米雪姐尴尬,只好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进到这一行的吗?”米雪姐淡淡的说,点了一根细烟,夹在葱白一般的手指间,潇洒而妩媚的短看起来有些凌乱,隐隐约约的遮住她如同水滴一样的大眼睛。
她的鼻尖又高又翘,丰满的嘴唇水润又红艳,修长的脖颈下是若隐若现的沟壑,圆润的胸,细细的腰,在一件贴身红色吊带裙下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用冰肌玉骨这四个字来形容米雪姐,再恰当不过,尽管她穿的风尘又俗气,却透露出一股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高。
如同隔雾望山,让人望得着,却碰不着,这是米雪姐身上独特的魅力,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而且,米雪姐的眼睛里,从来不会有锐利的神色,她和人讲话的时候,眼神如同柔波荡漾,可当她一个人呆着的时候,眼神又如同一滩死水。
她说客人找她不是来找气受的,更不是找她来哭丧的,所以她不能太愁眉苦脸,同时也不能太热情,那样会显得很廉价。
男人是不会珍惜贴上来的东西,虽然她只是个小姐,可也是个怕痛的小姐,她厌恶死那些而丑恶变态的游戏。
米雪姐吹出一口烟气,我坐在一旁,低着头,像一块木头疙瘩,米雪姐也不管我是否在听,或许是因为她今天喝了一些酒,话多了起来。
“我没考上高中,上的是技校,你知道,技校的风气特别差,那时候我不爱交朋友,平时干什么都独来独往,大概是我自命清高吧,觉得自己跟那些自甘堕落的人不是一种人,所以我跟谁都不讲话。然后我长得还可以,她们嫉妒我,看我不顺眼,就用各种理由欺负我。”
本来我不想听米雪姐这个所谓的故事,谁知听了两句之后,我现她并不是在给我的讲故事,而是在给我讲她自己,甚至还和我有些相似。
“有次我被那群女生欺负,一个男生站出来保护了我,那个男生瘦瘦小小的,带着个眼镜,一看就没什么力气,结果他不但没能救了我,还被那些女生打的很惨。”
米雪姐讲到这突然笑了一下,说:“然后他跟我表了白,我就跟他在一起了,他是我的初恋,我们谈恋爱的前半年每天都过的都挺幸福,后来他迷恋上了打游戏,还在网吧认识了一群不伦不类的人。”
米雪姐讲到这,抽了好几口的烟,烟气憋在她的胸腔里,像是怎么呼都呼不出来:“我们为了他打游戏的事经常吵架,他让我滚,还出手打我,我那时候真的很喜欢他,什么都能忍,他为了玩游戏,甚至了我的生活费,让我整整吃了一个月的馒头榨菜。”
“你知道我的第一次是怎么没的吗?他为了有钱买装备,给我下药,然后把我带到宾馆,让他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