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板油马路商业街上人头攒动,个个笑容满面朝气蓬勃,密密麻麻的人头比西城的商业要热闹一些。
十联美发店店里的生意也是很火爆,江暖三人先去前台拿着介绍信赶紧预约,听服务员说得等到中午才能轮到她们。
江暖三人便先去街上逛逛,经过唯衣店,客流量很多,但客人却不在挑选衣服,而是在围观吃瓜。
遇到麻烦了?江暖这样想着便快步走了进去。
刚踏进门口便听见了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嚣张跋扈道:“你们店里怎么回事,衣服有问题都不给退的吗?这么大的店,居然欺骗消费者,信不信我去举报你们!啥黑店啊这是?”
江暖听到这道有点耳熟,她踮起脚往人群中间看了一眼,看到那位胡搅蛮缠的女人的侧脸,她带着帽子,穿着一双恨天高,打扮的花枝招展。
哦,原来是她那个妹妹,江晴啊。
店长王艳艳此时语气沉着冷静试图跟她讲道理:
“这位客人,本店的退货要求是衣服质量有问题,或是尺码不对,并且衣服吊牌要没拆,衣服完好并在购买的三天内方可退,而这些要求这次您都不符合,要是您跟您前两次一样在符合退货要求之内我们店都给您退了,这次真的不行。”
她手指指着王艳艳,继续大声叫嚷:“衣服坏了,难道不是质量问题吗?你们老板在哪?快给老娘叫出来,我跟他理论理论,你一个低贱的服务员有什么话语权?不然我今天就赖在这里了,你们也别想做生意。”
周围的几个店员被气红了脸,拳头都攥的紧紧的,王艳艳蹙紧眉头,面上还算保持着镇定,对这位胡搅蛮缠的年轻女人,她振振有词道:
“这位客人,请你冷静,我们店里的每件衣服都细心检查过才挂出来的,你购买的时候你以及我们店员也是确认了好几遍才装袋的,你拿过来退的这件衣服腰间上的划口是剪刀划烂的,是质量问题还是人为原因,我们店有权保持质疑,退一万步说,这件衣服吊牌被剪了,衣服也有异味,也超过了退货的期限,这是不能退的,大家可以评评理,同时请你自重,不然我就叫商业街管来了。”
王艳艳对这位顾客印象很深,开店几天,算上这次,她已经来退3次货了,店里衣服品质好,也经过严格的把关,店里客人都先试过,合适了再买,这是她工作以来遇到第一个退货的人,而这个人还是退货的钉子户。
围观群众嘘声一片,可算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在碰瓷啊,她买走的衣服几次拿来退货,这次衣服已经有严重的损坏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口子肯定是人为的,瞧瞧那几道整齐明显的刀口,如果真是店家所为她会买?
以为商家是傻子吗?还不要脸过来闹事,买衣服过两天又来退,这安的什么心?瞧着这个女人打扮的如此风骚,身上一股呛鼻香水味,难道是蹭穿,为了出去显摆装逼,又或是去勾搭有钱人?众人纷纷猜测。
无论如何,这种用不要脸的方式消费,太没有道德了。
围观群众中,热心肠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其中有好些老顾客,这些老顾客都是追求时尚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两年爆火的唯衣服装店,她们以前要坐两个小时汽车到西城唯衣店里买衣服,很不方便,现在终于在东城开了分店,她们乐的不行。
现在她们只想开开心心的选衣服,店里的衣服都是刚上新的,款式新颖时尚,没想到这碰瓷的女人一直赖在店里,声音刺的她们脑袋疼,现在听明白了,纷纷指责江晴,让她赶紧离开。
李元元和唐雪及其愤怒,也加入了骂战,骂红了脸。
七嘴八舌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江晴淹没,江暖则按兵不动,她不打算在江晴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她嫌麻烦,以后江晴要是经常来闹,以及叫她渣爸恶毒后妈、流氓弟来闹一闹,她真会烦。
现下要是他们都来闹,她就算报了警也只能把他们关几天,治标不治本。
江暖祈祷上天能把他们一家子给彻底收了,别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飞来飞去,隔一阵就冒出来恶心人。
江晴的浓妆艳抹下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终于受不住落荒而逃。
围观人群散去,店里恢复正常,江暖在店里待了一会,跟王艳艳交代将江晴列为本店黑名单,不让江晴再来店内购买服装。
接着便跟李元元、唐雪去街上吃小吃去了。
她们从街头逛到街尾,吃了不少好吃的,有爆肚、牛骨汤、炸酱面、驴打滚、豌豆黄、糖耳朵等,最后还去了聚全德吃了烤鸭。
走走吃吃喝喝,看时间到了,便去十联美发店做头发。
时下女性最常见的发型便是麻花辫和齐耳短发,但随着女□□美意识的觉醒,除了在衣着方面追求时尚,也开始捣鼓起头发来,并且催生了美发行业的发展与美发技术的进步。
这两年十联美发店因卷发发型风格崛起,并广受女性的追捧。
店里引进了高级的椅子与发卷设备,并不是早期烫发使用火钳烫,用烫发钳加热后将直头发烫成波浪形或卷曲形。
现下流行爆炸式的发卷,厚而大气的质感,钢性的刘海,看起来很老气,很像后世包租婆的发型。
江暖接受无能,她喜欢那种带着氛围感、复古感的微微卷,就像九十年代的港星那样,她跟负责她的中年发型师傅沟通了一番,没想到他居然听的懂她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