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吟声,喘息声。
衣服四处散乱。
隐约的月色迷人,映照在地上幽幽点滴,漆黑破了几许。
暮然间,一切恢复了平静,悄无声息。
李勇躺在床上,等着小蝉把依然火热的娇躯靠在他身上,以往她都会那样做。但是他错了,伴随着衣饰唏唏穿到身上的声响,女人默然下了床。借着依稀的月色看着慢慢往房门走去的倩影,李勇眯起了眼。
今天的小蝉很不一样。
至于是哪里变了,却不是他能明白的。
女人不是他手里的剑。更何况,现在的他连自己手里的剑是什么都不明白了。
小蝉拉开了门扉,疯挤而入的月色破开漫无边际的沉默。小蝉微仰着脸,润泽的娇颜带着些许细小的汗珠,气息未稳。清淡的体香随风扩散,坐起的男人深吸几缕。
小蝉没有回头,仰望着夜空的清眸带着莫名的感伤,铃音像是从飘渺的天际远远传来:
“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静静地走着,脑子益清醒。
很多时候,清醒对一些人来说是件痛苦的事。
正如小高想起天真一样。
——小高,水冷不冷啊?
青柳下的天真半蹲着身子,嬉笑问话的样子可爱动人。
那时候的小高在西湖里。
小高抹去脸上的水,望向天真,却是来不及回答。因为他突然看见了站在天真身后不远处的男人,男人身后还跟有几个家丁。
那个男人自然便是何霄了。
天真在百般撒娇失效下,无奈地跟着家丁们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停回过头来望着他,偶尔装上几个鬼脸,嘻嘻直笑。直到后来,后来天真和家丁们消失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何霄却是一直站在岸上,看他。
小高缩身,运劲,破水腾空而出,落上岸。
何霄在他站稳脚跟的时候开了口:“离开阿真。”
“为什么?”
何霄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戏谑:“为什么?你觉得你配得上她吗?”似乎在寻思着什么般,又道,“阿真不适合这里,你不应该带她进来的,现在要你离开她,是对你自己的赎罪。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手里握着的剑紧了紧,他却现自己开不了口。
何霄抬头仰望,喃喃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天真的身世?”
他的心突然高高地悬了起来。
那时候,天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