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跟她结婚多年,她执拗,坚韧,即便当年嫁的不情愿也没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眼下他是第一次见她哭。
他沉默片刻,起身走到褚思思面前,抱住褚思思,说道:“这么多年,我有对你不好吗?我所有的爱都给你,所有房产都写在你名下,不抽烟不喝酒没任何不良习惯,从不喝酒应酬,给你一个完美丈夫应该给你的温暖和关心,你不喜欢床事,我便一周一次,即便我火气旺盛,也没有勉强过你一次,你不喜欢我跟你同房,我便允你心意,跟你分房睡,我做到这种地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褚思思用力推他,祁煜不放手,她放弃了,即便掉着眼泪,她的声仍旧倔强,她说:“祁煜,不要跟我打感情牌,我绝对不会发布道歉声明。”
温杳从宁城日报出来后,回了温家老宅。
温奶奶见她情绪不好,不敢多问,等到隔天才知道温杳是干了什么大事,她去敲温杳的房门,温杳在里面锁着门,说:“奶奶,您不用劝我,我只想要我妈回来。”
温奶奶震惊到下巴都快要掉了,嵇雪还活着,还是被祁松年软禁在庄园里面,眼下温杳跟祁家的大孙媳妇联合把祁松年搞了一手,她觉得头晕
目眩,又觉得温杳主意过大,这么搞祁松年,她跟祁肆礼的婚约不就完蛋了?
“杳杳,你干嘛呀?我们跟祁松年好好商量,私下解决不就好了,干嘛非要搞这么大?”温奶奶在门外一直哎呦哎呦地捂着胸口。
说着,祁奶奶的电话打了过来,温奶奶按了接听键,祁奶奶没说什么事,只问温杳的状态,温奶奶走到一边接电话,“杳杳就是不出门见人,其他还好。”
说罢又叹气,“你儿子也真是手眼通天了,软禁叫个什么事?”
祁奶奶同样唉声叹气,“我要是早早知道,给他跪下也要求他早点把嵇雪给放出来,眼下闹得杳杳跟肆礼的事也完蛋了,我对松年也是恨铁不成钢啊。”
“啊?杳杳跟肆礼真的完了?”温奶奶震惊着,“你听谁说的?”
祁奶奶说:“肆礼没跟我说,但是我今天去他卧室找他,看见他桌子上那一枚钻戒了,寻常是戴在杳杳手上的,哎,你说这叫什么事。”
温奶奶虽然知道杳杳会跟前祁肆礼断了关系,但没想到她断的这么干脆。
祁奶奶又说:“杳杳跟思思来这么一出,松年今天一天都在公司开董事会,老杜,他们小辈的事就由他们小辈折腾去吧,我是管不了一点了。”
又说了一会话,电话挂断了,温奶奶捏着手机去找温杳,隔着房门,问:“杳杳,凭心来讲,肆礼没任何错,你跟肆礼——”
温杳在房里打断温奶奶的话,她声音很轻,说:“奶奶,我在看书,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不要跟我说话了。”
温奶奶叹口气,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只能先离开了。
祁煜去找祁肆礼,祁肆礼被唐雎喊了出来,他又折身去唐雎的会所,一进包厢,看见祁肆礼坐在沙发最里侧,捏着酒杯一口一口抿着。
温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唐雎跟顾临不可能不知道,眼下找祁肆礼来喝酒也不敢多说一句温杳的事,祁煜进来时,祁肆礼喝的有点多了,搁下酒杯,正仰面躺在沙发靠背上。
祁煜走过去,唐雎喊了一声祁大哥,祁煜点点头在祁肆礼身边坐下,“思思不会道歉,日报社官方发布的道歉声明没任何作用,网络舆论在压,连警方都出面了,股价一直在跌,爸被董事会喊去开会,开了一整天。”
祁肆礼闭着眸,酒精折腾着他的胃,他眉头蹙了蹙,嗓音却很淡,“大哥,父亲会妥协。”
祁煜看着祁肆礼,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他说:“看着温杳是个柔软的女生,没想到主意这么大。”
祁肆礼掀开眸看向祁煜,“看着大嫂为你生了一个小孩,以为她不会同意,没想到她会同意跟杳杳搅在一起。”
祁煜:“……”
唐雎在一边听着祁家两兄弟的唇枪舌战,默了默,看向顾临,耳语道:“二哥真的痴情,都这种地步了,还不允许人说一句温杳。”
祁煜沉默片刻,拍了拍祁肆礼的肩膀,“你应该也不需要我的安慰,走了。”
祁肆礼重新闭上眸,他说:“谢谢你,大哥,不过我目前还好,你更应该去劝劝爸,再执拗下去,集团的董事会会将爸投票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