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艳家门口早已经围了很多人,大家正在叽叽喳喳的边说边看。
原来昨天晚上于建国和黄世仁回去把经过向李巧艳汇报了。李巧艳起日觉得张一宝这崽子鬼精鬼精的,多半是在耍心眼。当说道张一宝的那个能挑起五斤重的石头时,李巧艳就很吃惊,暗道张一宝这崽子说不准真有点道道。李巧艳就想,在这狼洼岭说不准张一宝这个猴崽子以后要混出点名堂来。想起自己曾经那样整治他的母亲张花杀,李巧艳就暗自咬牙,想张一宝肯定对她记了仇,以后不但要处处提防着他,还要想办法整治他,不能让他成了气候。
既然张一宝不合适,那就得另外找别人。平常人家的孩子父母都话着,有谁愿意让娃子和一个死了的娃子结婚呢。因为明天就要埋葬李乐乐,事情紧迫,李巧艳就不想着再和别人费口舌了。李巧艳又认真琢磨琢磨,就想到了生产队里的傻子王二打子。
这个王二打子是生产队里王小巧家的二儿子,也就是十七八岁。王小巧家一共有五个儿子,日子过的十分紧巴。王二打子又是一个天傻,什么话也干不了,就知道整天在街上乱串游,摆楞个麻雀,蚱蜢什么的。李巧艳想只要稍微给王小巧家一点儿好处,甚至只要给她个好脸子,王小巧就会乐颠乐颠的把王二打子送上门来。
只不过就苦了自己的闺女乐乐了,好在真神仙只说是童男子,并没说傻不傻啊!这个王二打子,那是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是一个童男子。哪家的闺女能让一个傻子草了呀?
李巧艳派黄世仁和于建国在半夜里砸开王小巧家的门,王小巧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呢,吓的提留着个补丁裤子,腰带也没来及系就哆哆嗦嗦的出来。知道了什么事儿以后,二话不说,马上就点共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巧就拉住王二打子没让他出门。翻开破箱子给王二打子找了一件王二打子的爹平时都舍不得穿的粗布褂子,让王二打子穿上。王二打子就嘻嘻笑着,不时的用那双满是黑泥的手摸摸褂子,欢喜的不得了。
王小巧就告诉他,
“二打子,别把衣棠弄脏了啊,今儿个要给你娶个新媳妇,弄肚了衣裳,媳妇该打你的臭屁/股了。”
王二打子就更高兴了,
“嘿嘿!娶新媳妇,俺要娶新媳妇了。”
就这样王小巧老早就把王二打子送到了李巧艳家。李巧艳一看王二打子穿的那破衣裳,心里就有气了,问,
“小巧啊,你家就没有一件时兴的衣棠吗?让二打子做新郎官了还穿的这样破衣烂彩。这不是丢俺家的人吗?”
王小巧脸上红一阵,白一件,支支唔唔的说,
“家里确实是没有衣裳了,就这件还是二打子他爹舍不得穿,出个门啥的才穿的。”
李巧艳没办法,从屋子拿出黄世仁的一件褂子和一条的确良裤子让王二打子换上。
王二打子就更加高兴了,从屋子里出来就嚷嚷开了,
“穿新衣棠了,穿新衣裳了,穿衣裳娶媳妇了。”
惹得社员们就哈哈大笑起来。
巴结李巧艳,帮助李巧艳家忙话的人止住笑,又给王二打子胸/脯子上带了一朵大红花。还用一条红绸子缠在王二打子的肩膀上。
埋葬李乐乐和结阴婚同时进行,李乐乐使用了一个小柳木棺材。社员们把棺材架上马车,让王二打子寸步不离那马车,伴随着灵车就出发了。
李乐乐自然不会埋在乱葬岗,李巧艳早就选好了一个地址,就是狼洼河的边上,那里河水潺潺,风景秀丽,正是李乐乐的一个好去处。
王二打子一边走,一边手舞足蹈,嘿嘿的傻笑个不停。就有人逗王二打子,
“傻二打子,娶了媳妇还给你娘一块儿睡觉不?”
王二打子咧嘴一笑,
“嘿嘿,俺早就不和俺娘一块儿睡觉了,就是俺想睡,俺爹也不让,俺爹为这个经常揍俺的屁/股哩。”
“知道你爹为啥子揍你不?”
王二打子皱皱眉头,
“知道,俺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俺爹嫌俺睡觉的时候老是吃妈妈,俺爹说再吃,俺娘的妈妈就有二尺长了。哼!俺才不信呢,他不叫俺吃,他倒是老偷着吃,吃的俺娘直叫唤。”
社员们一阵哄笑,季跛子本性不改,凑过来问,
“二打子,俺看你一点儿也不傻,俺问问你,看见过你爹和你娘光着屁/股打架不?”
王二打予脖予一梗,
“你咋知道俺看见过呢,俺天天都看,俺爹真厉害,总骑在俺娘身上,把俺娘打得呱呱的叫唤。有时候俺娘急了,也骑在俺爹身上去,俺爹就老实了,闭着眼不说话了。”
王二打子抹了把鼻涕,接着说,
“俺有时候真想揍俺爹一顿,可俺娘说就是愿意让俺爹骑着,不让俺揍他。俺就问俺骑骑行不?俺娘就打了俺俩大嘴/巴子,到这会儿还疼呢。”
社员们被王二打子逗的笑声不止,前仰后合。张一宝暗道,
“这个王二打子真是他娘的傻呀,咋就这么傻呢。”
他就想着过去拉王二打子一下,不让他说了。张一宝紧走两步,突然一抬头,看见杨语嫣也在人群中,一张俏脸绯红。张一宝就慢慢挪了过去。(悍农:情荡狼洼岭rane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