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闻言差点把茶盅给捏碎了。
用得着这样窝窝囊囊的吗?
不过是个伶人,就算是睡了又如何?
收拾干净不就完了!
这样诚惶诚恐的……,
窦昭,窦昭……怎么就摊上了个这样的人?
他心痛难己。
陈核和魏廷瑜的小厮拖着赵紫妹从内室走了出来。
“世子爷。”陈核低声禀道,“没什么东西落下。”
那小厮看这阵势,多多少少也猜出了点门道,吓得面如土色,不停地点头附和着陈核。
赵紫姝瑟瑟发抖地跪在宋墨的面前,“咚咚咚。”不停地磕着头。
他一句话也不敢说,更不要把责任推到纪咏身上了。
保持沉默,这件事也许会被当成风花雪月就此揭过,他还有条活命。
供出了纪咏,就演变成了阴谋和陷害。
不要说眼前这个他虽然不认识,却举手投足间气势逼人,明显维护着济宁侯的少年不会饶他,就是纪咏,也一样不会放过他。
像他这种人,有时候知道也是错!
宋墨却是看也没看赵紫铢一眼,站起身来,轻描淡写地对魏廷瑜道:“走吧!”
屋里的人都有些惊讶。
事情就这样完了?
没有责怪?
没有质问?
没有雷霆万钧?
就这样走了?
魏廷瑜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宋墨已起身朝外走。
顾玉目不斜视地紧跟在宋墨的身后。
魏廷瑜莫名地就松了一口气,急急跟着出了厅堂。
赵紫姝全身发软地瘫在地上。
他宁愿那个少年打他一顿,踢他一脚,至少脾气发了出来,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等候他的又将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赵紫铢心中一动。
延安侯世子爷汪清淮昨天不是歇在了他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