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撑在她肩膀两侧,弯腰凑近她,温穗岁看见他的脸越来越近,冷冽的薄荷清香萦绕在鼻息,“……我不想做人了。”
温穗岁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她想拒绝,可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拒绝他,于是只能杏眸圆睁无辜地盯着他。
沈承晔作势要吻下来,温穗岁下意识缓缓闭上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热吻并没有出现,他停在距离她红唇的咫尺间,忍俊不禁。两人贴得太紧,连带着胸膛强有力的震动都传到温穗岁身上,她陡然掀开眼皮,耳根红晕更甚。
沈承晔伸出两指在她额头上轻弹:“逗你的,等你身体好起来再说,今天就陪你一起睡觉,什么都不干。”
温穗岁揉了揉额头,捉住他垂落的手腕:“可是我下午睡太久了,现在睡不着……要不然你给我讲故事吧?”
“你想听什么?”
“随便,你平常看什么就给我讲什么好了。”
他想了想,欣然点头,“我先换个衣服。”
换好睡衣,拿出柜子上其中一本黄白相间封皮的书,关掉吊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起夜灯,掀起被子躺在她身旁,他翻开书开始念读,醇厚磁性的声线缓缓流淌在房间。
“他在痛苦中长大,英俊、事业小成、待人温和——这是别人对他的看法,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中正有什么东西在萌发,那团被在最炙热时关进冰笼的火焰,即将烧穿链锁,在时隔二十四年后,重获自由。”
温穗岁哈欠连天,眼皮越来越沉,他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
“……”
“他留恋于与洛的细枝末节的触碰,抬眼间蛛丝密密织成连接的诱惑——这般便是缠绵。”
“靠近靠近再靠近,他似一个贪婪的饿极了的蜘蛛,兴奋地织着细密的网,引诱着最垂涎欲滴的猎物,幻想着她的鲜嫩多汁。”
“痛苦吗?禁锢猎物的日子,挣扎疯狂,世界如此荒诞。洛,我的洛丽塔,还是“叛逆”地逃脱了。”
……
虽然没了铁链,但温穗岁还是不能离开这栋别墅,她开始没完没了的找茬。佣人打扫卫生,她就一边吃零食一边乱扔垃圾,要不然就是让他们现场给自己表演节目,主动承担喂鲨鱼的任务,然后把肉换成了毒药。
当她拍拍手离开后,佣人欲哭无泪的看着鱼缸里肚皮朝上浮在水面的鲨鱼,一个个身体抖成了筛子。
她无事可做,就背着手在别墅里乱逛,却在储物室最里面的墙上发现一扇自己从未见过的隐形门。
她刚想推开,佣人急忙张开双臂拦到她面前,结结巴巴道:“夫、夫人,这就是个普通房间,里面很阴凉,而且没开灯,您还是别进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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