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那人的脸昏暗不明。片刻走到他的面前,梅娘适才堪堪看清他的模样,
是一个雌雄莫辨的人。
尽管他更像一个女人,甚至可以说朗艳秀丽,只是他不施粉黛,又是一身男装,一双细长眸子里没有丝毫柔情,反倒透出杀伐果决,因此使其气质徒增英气。
一般女子绝不会如此,何况,女人又何必找她做这种事?梅娘想时,只见他启唇道:
我是你第几位恩客?
尽管声音依然生冷,但是可以听出是女人的声音。
说话时,两片覆舟唇冷而薄地开阖,浸润着寒意一般。梅娘一怔,惊慌落入那人眼中,那人站在床前俯视着她,长睫低垂,眼底黑沉沉的。
第一位梅娘不知所措地将身子向旁边移了移,站起来,身子小心翼翼从她身边穿过,来到案边沏茶。
第一位?她满是讽刺地轻笑。
是梅娘两手颤抖地将注满茶汤的杯盏递出去,官人请用茶。无论她是男是女,梅娘想,来做那种事的,称呼官人总没错。
那人接过,微呷了两口,梅娘问:官人怎么称呼?
她动作一顿,片刻的犹豫之后道:风生,风生水起的风生。
风生梅娘轻声呢喃。
喝罢,风生二话没说便抓住她的手臂向床榻走去。梅娘因为手臂挤压的痛感而缩起身体,官人、她惊呼,踉踉跄跄被拖到床边,整个人跌在床上,官人等等、
女人一声两声的官人简直教人骨酥,可她又是如此惊慌。风生脱去外袍,俯视着她道:那婆子说娘子缺钱,说说看,娘子想要多少钱?
外跑落地,风生将双手绕到腰后,宽解腰带。梅娘胆战心惊缩在床上,抓着衣襟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她现在应该要脱去衣服的,只是
一百两梅娘颤抖道。
风生又是一声轻笑,你觉得你值一百两么?地上一堆她的衣物,此时她已脱得只剩上下两件里衣。
风生爬上床,步步向她逼近。梅娘下意识往后躲,但是被抓着手臂拖回去,那双眼睛在她身上赤裸裸地上下打量,戏谑不已,一次一两我都嫌贵。
梅娘红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却没有辩驳,而是低眉顺眼去解她衣襟的盘扣,官人说的是
女人十指纤细,动作间无不是柔情似水,只这卑贱的模样却让风生怒从心中起。她抓住她袅袅青葱,却在看见她吃痛地皱起蛾眉时,又不屑地甩开。
风生掐住她的下颌,强行逼视着她,一百两我今晚就可以给你,一共一百次,你记好了,自今日起,到你我了结为止,你不能碰其他男人。她胁迫般放缓语调,若是碰了
不会的,梅娘急答,一湾窃生生水眸直望到人心里去,奴绝不碰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