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我也没问,我只觉着端午那天她似乎不大方便。」
恨真听罢,眯起眸子,沉默了半晌才道:「多少不方便,连你开业的日子也抽不开身?」
话都说到着份上,梅娘也明白了缘故,只是她对妖怪的事了解不多,端午又是个辟邪的日子,也不知道究竟忌不忌讳。
这厢梅娘仔细熨贴衣身罢,看向镜中,将手在她肩上轻轻掸拍,有没有哪里不合身?
风生亦看着镜中自己。这是一身官绿与青白渐染的袍子,压云雀金边暗纹,十分精致齐整。要说女装,领缘是男制的,要说男装,这浓郁轻盈的绿,多又显得妖气。
她实在是用心了,只是可惜
娘子好手艺,这衣服跟我身上一层皮似的,再合身不过了。风生笑道。
梅娘轻抚着肩上的布料,眼中漫上一种异样思绪,若不是替你做了一身衣服,我还没发现,你这身形竟与我一位朋友相差无几。
风生讪笑不话。
此时梅娘立在她身侧后,长身铜镜将她身形照了分明。葱指搭在肩上,她像以往站在秦雍身侧一般,半个身子依在这人身边。只这般看着,自己倒像个捧上心去的小妇人。
梅娘整饬着衣襟,低声道:明日开业你若真不方便,不必勉强,也不是非要来的。
哎哟,可怜见儿了,风生见她招人怜的娇样,将她揽住,我必到场,且穿着你给我做的这身衣裳。
梅娘被她亲得晕头转向,哭笑不得地推她,你别闹,我明日还得早起呢。
多少两情相愿的事儿,怎么到你这儿只会说不要?风生细细吻住着她的耳垂,双手温吞地在她身上留恋,想要听娘子主动求欢呢。
求欢?这两个字梅娘是想都不敢想,可滚烫的气息灼烧着皮肤,手掌抓揉着她的身子,酥酥麻麻灌上来,她迷乱地反驳,嗯没羞耻,你寻个会求欢的娘子去吧
风生只笑着,待将她招惹得情动了、溢湿了,才在梅娘没好气地怒瞪下,作了惋惜告辞。
翌日端午,正好撞上摆集市,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是个开张的好日子。
三人按商量好的,鸳鸯负责吆喝,柳氏负责招待,梅娘则介绍店内成衣,如此忙碌了一早上,也还算得顺利。
将近晌午的时候,恨真背着剑来了,她还没到?一进店,她便问。
柳氏斟上一盏茶,谁?
恨真冲梅娘抬了抬下巴,淡道:她姘头。
柳氏惊觉瞪眼,看向梅娘。
什么姘头,别瞎说!梅娘嗔道。
三言两语,恨真将剑往柜台后一放,便在旁边搭手忙活。
只是直到吃了午膳,风生却始终没来。
梅娘原本也不指望她来,只是她既然答应了,却又爽约,这越等,越教人心里不是滋味。
她恹恹垂下眼来,恨真见状,又是一盏热茶递上前,歇一会儿,别累着了。
梅娘笑着接过,谢谢
我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恨真假意淡然地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