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什么护工啊。”乔荆玉无语,“只是发烧,又不是伤残,我能照顾。”
“好,那骆海醒了,你记得给他买点晚饭吃,他发烧,你给他买点粥喝就行,别太油腻了。”
“我知道。”
“你自己也要好好吃饭啊,我刚看到门口有一家餐馆,你要是懒得出去,就点外卖。”
“哎呀,你快走吧,我知道。”
江博臣走后,输液室里安静下来,输液室本来人就不多,渐渐的,都走干净了。
只剩下乔荆玉和骆海两个人。
乔荆玉闲着无聊,玩了一会儿手机,就趴在骆海床边睡着了。
输液室的门被人推开,又有人提着吊瓶进来,陪同的家属大声说着话。
骆海听到说话声,皱着眉醒过来,手有点凉和麻,他动了动手,感觉到手边毛茸茸的头发。
乔荆玉的头发在输液室冷白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茶棕色,弯弯曲曲的自然卷,蓬松凌乱,十分可爱。
他忍不住抬起手,却在触碰的一瞬间停住。
如果他心思不纯,心有杂念,那么这样的触碰是不是一种冒犯?
骆海嘴里有些发苦,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别的。他看着乔荆玉,最终只是垂下手,轻轻扯了扯乔荆玉蜷曲的发尾,克制又小心。
“嗯…”乔荆玉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你醒了啊?”
“嗯。”
乔荆玉打了个大哈欠,揉了揉眼睛就去摸骆海的额头,骆海的额头凉津津的,可能是出汗太多,现在汗都晾干了。
“不烧了。”乔荆玉说。
温热的手心覆盖在额头上,又迅速离开。骆海差点忘记怎么呼吸,“你怎么过来的?”
“我去学校找你,他们说你发烧晕倒了,我就过来了。”乔荆玉想到骆海连着做了一下午题,还出了那么多汗,一定很消耗体力,“你要不要先喝点水?”
骆海确实感觉嘴里很干。
乔荆玉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温水,送给他嘴边,也没有松手把水杯交给他的意思。
于是骆海就着乔荆玉的手,把一杯水喝完了。
乔荆玉把水杯放下,“你饿吗?我给你订个粥吧。”
骆海不想在医院多待,乔荆玉身体不好,输液室里什么人都来过,他不想乔荆玉在这里待太久。
“咱们回家吧,回家再吃。”
“你行不行?”乔荆玉担心他再反复发烧,“要不要去找医生开点药?”
骆海已经下床,穿上鞋子,“家里医药箱有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