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宜神情严肃:“涓姨,我发誓,千真万确。”
向涓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梁诗宜:“星柔生日那晚,昀舟哥不是离开过吗?是那个女人来找他,我后来出去时,撞见他在安全通道里和那个女人接吻。”
她一想到当时沈昀舟唇上的那抹口红,就忍不住一阵嫉妒:“我当时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后来无意中听到您说,昀舟哥和一个女人在栖云湾举止亲密,我就私下找住在栖云湾那边的姐妹们打听了一下,确认那个女人就是周雨浓。”
向涓还是难以置信,皱着眉:“昀舟和周梁从小就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他喜欢谁都不可能会喜欢周梁的妹妹。”
梁诗宜:“昀舟哥刚才不肯把周雨浓说出来,就是知道大家一定会反对,而且,他竟然同意星柔和周梁在一起,涓姨,您猜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只能是因为周雨浓。
向涓也想到,面色凝肃:“诗宜,你怎么现在才说?”
梁诗宜咬了一下唇,有点委屈地说:“昀舟哥那天警告过我,叫我不要多事,可今晚昀舟哥竟然同意星柔和周梁在一起,我直觉事情不太简单,所以即便是昀舟哥怪罪我,我也要跟您说。”
向涓:“不简单?”
梁诗宜:“涓姨,据我所知,周雨浓根本回国没多久,昀舟哥却像被她灌了迷魂汤一样,对自己这么多年的死对头都能轻易地妥协,以后,只怕会为了那个女人做出更多出格的事。”
向涓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深深地皱着眉,说:“我得好好问一问他,真是这样,我绝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包括星柔和周梁的事。”
周家这边,今晚也被周梁聚集到一家饭店里,进行了一场严肃的家庭会议。
在周梁坦言自己爱上了沈星柔时,周崇年除了有些诧异,倒是没有太多别的情绪,但周老爷子的面色却瞬间阴沉下来。
尤其是周崇烨,确定周梁喜欢的那个沈星柔,就是沈窈的女儿后,当场震怒,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不同意!”
当年,沈窈为了一个穷小子悔婚,无异于一个耳光当众扇在周家的脸上,扇在他周崇烨的脸上,致使他当时一个月都不敢出门,怕被人笑话。
可现在,他的侄子却不顾当年的耻辱,偏偏爱上沈窈的女儿,还要求娶,这不是犯贱吗?
周崇烨瞪着周梁:“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沈窈的女儿,我看你是存心想气死我。”
周梁早已料到他会第一个反对,面色平静:“二叔,星柔的确是沈窈的女儿,但她有什么错呢?我爱上她,又有什么错?那已经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了,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放下?”周崇烨冷哼一声,“因为当年受辱的不是你,你才说得这么轻巧。”
周梁默了一下,轻飘飘地开口:“二叔,您已经当爷爷了,明白天伦之乐有多幸福吧,难道,您想让我爸享受不到吗。”
周崇烨皱眉:“你什么意思?”
周梁:“我这辈子,非沈星柔不娶,你们要是不同意,我爸这辈子都不会看到我结婚生子。”
周老爷子沉声呵斥:“阿梁,你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