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夜忍着痛看着齐飞月被杨果推远,又看着她沉默不语地低着头的样子,心里越来越烦燥。
最终,他别过头,没理她。
齐飞月没有走,只是看着杨果重新帮南风夜包扎伤口,等确定他没事了,她才抬步离开,中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南风夜缓沉的声音传来:“把伪装卸了吧,明天就不需要了。”
明天?
齐飞月一愣,倏地转身,看着那排排架柜,问:“不是说后天登基?”
“正式登基是后天,明天你要在全国人民面前亮相,总不能还用这张脸。”南风夜的声音不冷不热地从后面传来。
齐飞月紧了一下手指,淡淡说一句:“知道了。”就推开门离开。
她一走,南风夜就握住杨果为他盖被子的那只手,猛地摔出去,满满嗜血冷意地告诫她:“我说过,不许对她无礼!”
“她是女皇,我哪敢对她无礼。”
“你记得就好。”
“当然记得。”
杨果漫不经心地应着,又走过来,双手撑着床沿,整个上身都弯着,被衣服包裹的那片饱满一下子就敞露在南风夜面前。
南风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杨果低下头,艳丽的唇贴上他的唇,由浅入深地吻着。
南风夜一动不动,既不推开,也不回应。
杨果兀自吻了一会儿,又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闷闷地问:“你要跟她结婚?”
“不该问的别问。”
“新闻都贴出来了,全英国的人都知道了,你还想隐瞒着我?”
南风夜冷嗤一笑:“我为什么要隐瞒你?”
那语气活脱脱地是不把杨果放在眼里,更别说放在心上了。
杨果气的一阵颤抖:“南风夜,每天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担心你的人也是我,你饥渴难耐的时候也是我在帮你,你不能过河拆桥!”
“我从来没走过你这条河。”
言外之意就是,根本不存在过河拆桥这一说。
杨果说的也对。
她是每天陪着南风夜,但不是南风夜要求她陪的,是她自己愿意来的,担心他?确实是很担心他,每天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要对他嘘寒问暖,但他不需要,至于饥渴难耐……南风夜眯了眯眼,他向来不是一个被慾望主宰的男人,他也没有碰过她,她倒好意思说了?
南风夜冷冷一笑,直接拉铃,把冷枭唤了进来。
“少爷。”
“在我养伤期间,不许她再踏进我卧室一步。”
这个女人对他的企图太明显了,作为皇家医辽队的队长,她的医术确实超群,但并不是非她不可。
南风夜的话一出,屋内的两人同时一惊。
杨果说:“你是要赶我走?”
冷枭问:“那少爷的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