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小水塘都变成了小山洪,等水势退去后,水塘被冲刷出了一个坑,可见暴雨多猛。
屋后靠山的小土坎塌方,把后屋檐的排水沟堵了;不过苏刈清理及时,到没有淹水泡屋脚。
苏凌把关在家里憋坏的鸡鸭放出去,各个扑腾展着翅膀,低头迈着碎步在屋前院后捉虫吃。
他还在屋子周围洒些杀虫药粉,清理清理院子。
再等晴两天,地里稍微干了些后便可撒些菜种子,等赶在小阳春前菜苗扎根固苗,倒是时候也省得许多遮寒的功夫。
暴雨后也不全没有收获,起码被大风刮倒的枯树都被雨水冲到院外了。
苏刈搬着木马,拿着大锯子锯木头,苏凌就一点点的把木头立在一旁,等太阳晒干后再往屋檐下码整齐。
两人正忙碌着,就见狗剩从山下一步一跳似的蹦了上来;
实际上山路被水冲刷得光滑,裸出很多石块,狗剩就是踩着石块一路跑上山的。
“哥,哥,快下河捞鱼,上坝水溢出来,暴雨把坝子里的鱼都冲下来了,龙滩河现在好多鱼!”
狗剩站在下坎路上,远远吼一句又立马跑下山,看来是忙着捉鱼去了。
苏凌两人也放下手里的活计,拿着鱼篓木叉子准备下山捉鱼。
小黑见状也要跟着下山,不过苏凌让它待在山上。
暴雨初晴,山上的猛禽都没吃的,会趁人不在家下山叼鸡鸭崽吃。虽然他在院子附近洒了杀虫粉,但还是会担心有些蛇钻进来吃小鸡。
下山的路上,水田里都积满了水。
这时候就有一些村民会下河捉鱼放进稻田里,假装这是稻花鱼。实际上这种“洗澡鱼”除了多些土腥味儿,并没有稻花鱼的鲜美。
一些庄稼菜地都被暴雨大风吹得东倒西歪,村民又得忙着插些木桩子固定枝干。
等两人到龙滩河的时候,岸上河里都是人,场面很热闹。
河里像下饺子似的男女老少带着簸箕、渔网、鱼篓往里跳;不过未嫁的姑娘和哥儿都只是在岸上待着,给自家人手指哪里有鱼。
龙滩河本来河宽水浅,河口石墩子处用竹蔑拦住防止鱼跑,但这样水位也上来了,没到男人腰腹间。
苏刈腰间挂了两个鱼篓下了河,苏凌看得眼馋也想下河。
“要下来吗?”苏刈看出苏凌眼中的跃跃欲试。河水微凉,虽然担心苏凌身体不适,但如果不满足他孩子心性,定会憋的慌又心生遗憾。
苏凌摇头,他想玩水,但现在还是捉鱼要紧。
河里主要是土鲫鱼、草鱼、鲤子居多,还混了些泥鳅;鱼时不时被围追得跃出水面,然后引来岸上孩子惊呼连连喊自己爹娘快捉。
本来捉鱼多少无关紧要,村里大人下河都是凑个热闹,相当于农忙后放松活动。
但是架不住岸上孩子皱眉加油呐喊,河里的大人都想自己孩子开心点,也更加卖力的捉鱼。
其他岸上的姑娘哥儿也没闲着,在河边找了些醉鱼草,摘了些核桃叶,再把这些用石头捣碎丢河里,试图麻醉鱼让其行动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