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盛家诶,明清那会儿就是簪缨大户,后来又参与军派,还是十九世纪末最先重视发展实业的那一批家族。这格局,苍了天了!”苏棠年暴露瓜农的本性,叹了又叹。
她问:“前两天的热搜你看到没?”
宋黎双手缩进衣袖里:“你说哪个?醉酒后的行为艺术?还是男子偷手机后躲阳台刷抖音笑太大声被发现?”
苏棠年:“……”
苏棠年难以置信:“盛家老三亲自来南宜了,那么大个热一你没看见?”
“谁?”宋黎对上她目光。
“盛牧辞啊!”苏棠年从唇间低压着声音说出这名字:“军校出身,军官退役,回家继承亿万家财的男人,网上没照片,据说他的颜值和身材,刘楚玉见了都想跳出棺材再逍遥一回!”
“……”这形容就离谱。
“想起来了,就那个二世祖。”
“……?”
“用玛丽苏高干言情文的话说,他纯纯就是京圈正统的太子爷,你要不要这么冷漠。”苏棠年探过半个身子,企图从她的表情里搜刮出口是心非。
但宋黎望着前方灯影晦涩的路,匀步走着,无悲无喜。
只是听见京圈两个字的短瞬,她神情有不易察觉的变化。
“你想,他肯定是要插手医院的事,”片刻后,宋黎正经分析起情况:“四舍五入,就是死对头啊。”
苏棠年呆了呆。
是哦。
她竖起拇指:“人间清醒啊我崽,男色当前无动于衷,你什么时候被济颠点化的?”
宋黎笑着斜睨她一眼,回望前头灰蒙蒙的路,她声音有些空虚,散在夜风里:
“你说他们那种天之骄子,从小在金银窟里游戏人间,活一辈子样样没在愁的,读也不读个ba之类的回来当领导享福,居然去上了军校,是图什么呢?”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奇怪哦。”这话让苏棠年陷入三分沉思。
顷刻后,她茅塞顿开,撞了下宋黎的胳膊,凑近咬耳朵:“据说盛牧辞他妈妈,最初是盛老爷子在外面的情儿,年轻漂亮,使手段上位。所有人都以为盛家老大得摊上恶毒后妈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人是将俩继子女当宝,亲儿子当草!还想盛牧辞把盛氏掌权人的位置让出去呢!”
宋黎有一瞬的疑问,但她习惯克制多余的好奇心,眨眼便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随口应道:“不会吧。”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
“所以,也可能是太监座谈会。”宋黎不紧不慢地向前走。
苏棠年没理解逻辑:“太监座谈会?是啥?”
宋黎看她一眼,忍着笑意,趁其不备伸出手掐了一把她腰:“无鸡之谈呀!”
苏棠年怕痒,弯着腰又笑又躲。
两人闹了一段路,跑累了才算歇战。
苏棠年言归正传,手掩到唇边,悄声对宋黎说:“不过讲真的,盛牧辞帅是帅,可他如果真过来了,你在医院得要留心,千万别招惹到他,我听说这位盛老三特别没人性!”
“他看不顺眼的人,坟头草都能养活青青草原整个羊村了!”
关键的话正落,宋黎手机提示音突然连响。
陈丹毓:【宋黎】
陈丹毓:【今晚急诊的车祸病人明天转到骨科住院治疗,个别查房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