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没有理会他的贫嘴,再次跟他确认道:“他就什么都没说?状态真的没问题?”
“没说,特别是对那三天的经历只字不提。我为了引导他倾诉而试探他的时候,他也非常平静,并且看出了我的意图。”
“然后呢?”
“然后他就批评我的引导太过生硬,缺乏技巧。如果真的有创伤后遗症的话,我的引导很容易引起应激反应。”医生尚未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说话有点丧气。
“。。。。。。”凌霄似懂非懂得跟他讨论,又问:“有没有可能是他抵触你?”
医生苦笑着说:“我觉得我都没有让他抵触的资格,就是他的心理防线你知道吧,远高于常人,我连边都没摸到,根本说不上抵触。”
凌霄骂:“找你有什么用?”
“但是通过交流我能感觉到他情绪很稳定,没有创伤后遗症的现象。”医生想了想说:“他本身个性就是偏理智冷静的,而且有极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和专业知识储备,我觉得他可以把自己的状态调整的很好,这对他来说不难。”
挂完电话,他又给周助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番,让他去江苜那里安排。
两个小时后,周助给他回了电话。
“怎么样?”
“江先生情绪稳定,没有过激反应。”
“该说的都说了吗?”
“说了,他没有抗拒,看样子是接受了。”
只是把他给的银行卡当着他面丢进了垃圾桶,周助在心里说。
江苜是一个像水一样的人,不容易被留下痕迹。
这天晚上凌霄一直折腾到半夜,江苜双手被捆着,双眼通红。
被撞得受不了的时候,江苜呜咽着问:“凌霄,你这样算什么?”
是你把我绑在身边,也是你非要把我带到人前,现在又是你生气不满。
凌霄听到从他嘴里喊出自己的名字,脊背如窜过一串电流,酥麻感一直充上脑后。脑子里瞬间火光四溅,在最深处炸开。
如火山爆发,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灼热得温度烫得人微微痉挛。
不管多少次,江苜仍然对这种灌注的感觉十分抗拒,有种被烫得肠穿肚烂的恐惧感。他眼睛睁到极致,眼泪喷涌而出,嘴唇止不住得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