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动,大夫你们赶紧挖出来。”
刚刚那匆忙一瞥,她的确是看到医生的手中已经有一个黑色的软趴趴的虫子脑袋在她手中。
这话落下后,林梓将那半具水蛭身体放在一旁,换了一手套消毒后继续在她后背附近折腾一会儿,最后终于落下一声:
“好了,搞定!”
那一器皿再端过来的时候,里面赫然呈现着一个扭动着的活水蛭,上面还沾染着鲜血。
顾言拿给她:
“看看吧,虫子已经挖出来了,真是喝了不少血。”
那妇女看挖出来的虫子后,简直不敢去直视,内心觉得恶心,可整个人却又觉得终于解脱了那般。
最后就剩下缝伤口,虽然划破了她的后背,但林梓刀子浅,相比她自己抓的其它血痕,这算轻的。
出去的时候,妇女泪流满面,抓着林梓和顾言的的手不断的道谢。
看见自己丈夫的时候,还情绪激动的叙述医生是如何将虫子挖出来的。
而她丈夫听着她的那些话,又哪里会笑话她,他自己都甚至微微红了眼眶,最后摸了摸她的脑袋,对他老婆道:
“挖出来了就好,感谢这些医生,以后再也不会有虫子咬你了。”
顾言望着这一幕,脸上淡定无波,内心却感慨万千。
其实有精神问题的人,往往也需要更多的心理开导,心灵上的沟通。
好在,她有一个好老公。
顾言虽不知道这妇女后面情况如何,可现在看来,她是完全的相信了今天的手术。
回去的时候,日暮时分。
休息了两天后,紧接着又要步入工作了。
顾言揉了揉眉心,她一直还在惦记之前跟踪要杀害自己的那个人。
他被抓后,因被怀疑有精神病,所以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观察他是否真为精神病患者。
眼看时间快到了。
倘若真的是,那么他不会被关进监狱,而是进入精神病院。
但不论如何,她都要见他一面。
他和那枚十多年前命案相关的硬币,到底有什么关系?
车子本来要开往回家的方向,不过半路上,顾言却突然道:
“我想去海边吹吹风。”
沈聿没有多说,直接在前方调头,重新导航,开往海边的方向。
傍晚的时候天际一片赤橙,一片兰紫,颜色交织晕染在一起,像是一幅上好的晚霞水彩画,壮阔迤逦。
车子经过一大学城的时候,小楼立在街道两侧,烈日晒黄的楼房石墙上,爬满了紫色的蔷薇花藤,交错织成大片大片的帘子。
大学城附近一公里处就是大海。
他们抵达后,两个人下车,沈聿推着她的轮椅,在海岸的栈桥边吹着海风。
此时是傍晚,天际是日落,远处是大海,身边人是她。
这一切,似乎都令人格外着迷。
此时,他突然淡淡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