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顾言胸口略微有些起伏,她望着沈聿蹦出了两个字:“滚蛋。”
大抵是那一巴掌给他打麻了,他舌尖抵了下被打那边脸的腮帮子,微微点了点头,声音的质感微哑又冷硬:“滚就滚。”
说着他就往门口离开,只是就在踏出门的那一刹那,他没有回头,却又清清冷冷落下了几个字:
“又不是第一次给我亲。”
说着,他门关上离开了。
只是就在下一秒,门上就传来了咚的一声响,似乎是她在里面丢了什么东西过来。
沈聿:“……”
早晚都是他的人,现在亲下怎么了?
而在他离开后,整个休息室都安静了下来。
格外静谧,只有墙壁上的表针在转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极为的赋予规律。
顾言坐在轮椅上,呼吸还有些紊乱,她望着窗户外的夜色,将窗户打开,吹着有些微凉的夜风,似乎才能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燥意和火苗消散。
顾言知道,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可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才发现,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可怕。
或许这是由不同的人,所带来的特殊体验。
她是生气了,但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他的擅自行动,对她的行为不轨,还是生气她自己?
气她自己,在两个人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后,内心无法不被他掀起涟漪?
气她自己没有她想的那么决然,那么坚定?
沈聿虽然被打了一巴掌,却依然没有离开这里,在外面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现在事情越来越多,她忙不过来,双腿还没好,并且,此时的她,在无形中已经陷入了某种未知的危险之中。
不是他一气之下可以离开的时候。
翌日。
两个人前往了安城的监狱。
只是从早上醒来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尤其是顾言,似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那般。
此时。
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内,顾言坐在轮椅上,身边是陆原,这会儿,门外传来了拖着脚链子的声音。
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被狱警带了过来。
他穿着监狱里的衣服,头发被剔成了寸头,双手上都还戴着手铐,看到他们,尤其是看到顾言后,他原本毫无波澜的眼底瞬间闪过了一抹异色。
他多看了她两眼,唇边隐隐浮现一抹冷笑。
此人正是之前杀孕妇之妻的李长宇。
顾言毫不拖泥带水,盯着他看了片刻,直接拿出了一枚金属锡所做的硬币,单刀直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