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空出来的距离消失不见。
桑吟整个身子小幅度往霍砚行怀里歪,并拢的膝盖也朝向他,脑袋枕在他肩上,完完全全的依赖。
霍砚行垂着眸,执起她的手。
指骨分明,微微无力的蜷着。
他摩挲着她的无名指,片刻后,递到嘴边。
轻柔的吻落在她无名指指背上。
他阖上眼,将未处理完的工作任性搁置,陪她一起休息。
试图进入她的梦境。
也是赶巧,车子才在老宅门口停下,桑吟便迷蒙着醒来。
她掌根在眼皮上按了按,视线恢复清明。
歪斜一路的脖子有些酸痛,抚上去揉捏,慢慢直起身子。
迟钝的神经开始工作,她动作猛地一滞。
缓慢的扭头,迎面对上霍砚行木然的一张脸。
桑吟瞪圆眼睛,一根食指来回来去的在她和霍砚行之间画圈:“我怎么在你身上?”
霍砚行慢条斯理的转动一下肩膀:“我怎么知道。”
丢下这么一句,他推开车门下车。
“?”桑吟迷茫的盯着他的背影,眨巴眨巴眼,扭头看向前方的司机:“怎么回事儿?”
“……”司机把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目视前方,一板一眼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
很好。
二十一世纪第一大无头悬案就此诞生。
正皱眉思索,车窗被敲墙,发出清晰的“笃笃”两声响。
霍砚行站在车外,居高临下的俯瞰。
桑吟一时没反应过来,隔着车窗问:“干嘛?”
霍砚行短暂沉默一两秒,一丝无语在他脸上闪过。
他没说话,直接拉开车门:“你要在车上吃饭?”
“……哦。”
桑吟拎上包包下车,霍砚行关上车门,两人并排着往屋里走。
桑吟还在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跑到霍砚行身边,还靠在他肩膀上睡觉的事情,她明明记得她和霍砚行中间隔了一人空隙。
不过她睡相的确不怎么好。
而且她好像还做了个梦,许是因为在从工作室出来的那段短暂回忆,她梦到了小时候的她和霍砚行。
具体内容记不太清,只记得她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哭,霍砚行着急的从远处跑来,到她面前后皱起眉,很凶的训她。
她只是张开胳膊,喊了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