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分开第二年她生日那天,他还是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男的,何滨心头狠狠地抽搐了下,手发麻。他没说话,那头的人操着浓重的口音问他是谁。挂了电话,何滨连抽两支烟才冷静下来,是她把号码换了,旧号码又被回收放了出去。
那次之后,他再也不敢找她。
对,是不敢。
何滨意识到,他没办法面对孙心妍成为别人的女人,一想到就跟被人往心口捅了刀子一样,疼得发抽。
太狠了。她对他太狠了。
……
银色的福克斯穿行在江城市中心,窗外,黑夜和霓虹纠缠在一起。
这些年,江城的城建变化很大,市中心新建了大的商业综合体,道路也拓宽过,夜间的马路畅通无阻。孙心妍这两年回来得少,于是每次回家都发现家乡变化了一点。
车在尚有六十秒的红灯前停下,孙心妍拉起手刹,看副驾上的人。
“怎么样,还好吧?”
头依在车窗上,李笛眼皮半阖,“有点想吐……”
晚上从学校出来,一伙人闹着去吃宵夜。席上陈彦其兴致高,不停劝酒,李笛被他激地喝了不少。没办法,孙心妍只能开她的车把她带回酒店。
过完红灯,李笛实在有点撑不住,孙心妍在路边停车,扶她在阴沟旁吐。
夜色深深,四周的空气被路灯熏得昏黄。穿戴时髦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蹲在路边吐得几近虚脱,痛苦不堪。
孙心妍抚着李笛的背,轻声安抚,“吐出来就好了,吐出来就舒服了……”
李笛吐完了,孙心妍去车里拿水给她漱口,又用剩下的水把阴沟边的呕吐物冲了冲。
回到酒店,两个女人洗漱一番,疲惫不堪地躺倒在床上。灯光刺眼,孙心妍关掉灯,李笛还睁着眼睛。妆容卸掉,李笛脸上又有了以前的感觉。
孙心妍:“感觉好点没有?”
酒后声音沙哑,李笛说:“好多了。”
孙心妍的电话忽然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