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说出来岂不是害了母后?
前后左右全是坑,有他母后挖的,有他自己挖的,如今太子又添了一铁锨,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容王就算是胆子大,这会儿也忍不住白了脸,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父皇,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正巧遇到那个张惠明在马车上做手脚,想要对进宫待选的闺秀不利,我瞧着她不对头就把她带走审问,哪知道她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儿子都没问几句她就撞墙了。我这不是怕您知道骂我,我就悄悄地让人把人运出宫埋了,儿子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尸体出现在小玉清池啊。父皇,儿子真的没做什么,我太冤了。”
晏君初嘴角微微一抽,扫了一眼父皇的神色,微微垂眸,然后再次开口,“父皇,儿臣也觉得七弟说的是真的,就七弟的性子一向直来直往的,真的要做什么,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带走。只是,七弟,你总要说明白那张惠明做了什么手脚让你大发雷霆,你这里不说清楚,我那边也不好结案。”
容王:……
要是能说不早就说了吗?
皇帝看了一眼长子,再看看老七,怒火就没压住,“你大哥问你话呢,说实话。”
容王被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道:“她想把苏辛夷骗去少阳院,正好被我撞破了……”
话一出口,容王的脸都白了,剩下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皇帝的眼睛盯着容王半响,哼了一声,然后又看向长子,“这案子你看着办。”
“是,父皇,”晏君初笑着开口,“您别跟七弟置气,他一向小孩子心性,如今也比以前稳重多了。”
皇帝听了又瞪了一眼容王,然后看着长子,“你跟朕来。”说完又看着容王,“还不给朕滚回去!”
容王:……
同样给儿子当爹,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太子是亲生的他是捡来的不成?
容王气的跳脚但是也没办法,他正心虚呢,只得灰头土脸的跑了,他要是查出来是谁把尸体扔进了小玉清池,他一定跟他没完!
看台上的动静不算大,但是苏辛夷一向敏锐,总觉得有人看她于是转头远远地望了一眼,见到一群人背着她们的方向离开,看来应该是路过的,苏辛夷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苏辛夷还被皇后布置了个教人打球的任务,但是她没主动说,佩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提,于是就含糊过去。
有人过来请教,苏辛夷就认真教,没人问她乐得清闲。
折腾了大半天一群人这才往回走,朱蝉衣有些不尽兴,看着苏辛夷说道:“跟她们一起打没什么意思,改天咱们一人组一支球队再比一回如何?”
苏辛夷笑道:“我倒是没意见,关键是这球队怕是组不起来。”
就今天这么一群娇小姐打球纯属浪费她们的嗓子,就该坐在看台上叫好,指定气势冲天。
回了养德宫大家各回各屋更衣洗漱休息,另一边佩玉把众人送回来就赶紧回了元徽宫复命。
李清漪没有回养德宫,半路上就拐弯去了姑姑的照玉宫。
李贵妃瞧着侄女来了,笑着问道:“玩得如何?”
李清漪走过去挨着姑姑坐下,这才撒娇般的说道:“姑姑,别提了,这哪是打马球,纯属就是个大混战。”
“怎么说?”李贵妃来了兴趣问道。
李清漪就把马球场上的事情一说,李贵妃微微挑眉,笑了笑,赤金镂空的护甲滑过桌面,“这几日你看着那个永安县主如何?”
李清漪摇摇头,“不好说,摸不清楚底细。姑姑,我觉得这个永安县主不简单,你说她安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脾气,发起脾气来简直不给人留脸。你说她性子不好,但是她对人又很有耐心,不管是谁找她只要不是寻衅挑事,她真的待人很真诚。您说这样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脾性,反正我看不透。”
李贵妃嗤笑一声,“你个傻的,永安县主要是蠢货,你大伯怎么栽在她的手里?”
“可是,这案子不是太子殿下查的吗?”
“你说那时候苏辛夷也正巧回了淮宁,要知道从淮宁到旌安府可并不远。而且,马汝德手下有个人极为厉害,现在却在为苏辛夷做事,那马汝德跟你大伯关系匪浅,这能是巧合?”
李清漪皱眉,随即轻声说道:“大伯做事情确实有些贪,当时爹爹与姑姑几次劝他,他不听劝还差点连累姑姑……”
“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