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该回去了,太晚了,”,我是该走了,我又看不见他,只是和他对话,而他又要躲避那鬼媳妇。
“东平哥哥,她找你还是要钱吗?伯伯不是也死了吗?难道她还不放过?”,
“你伯伯死了,她父母也死了,到了这里他们还来向女儿要钱,她没办法,只有找我去和你伯伯要,死人哪里有钱啊?我们是用不上的。”,
“真是死不改悔的贪财鬼!”,我掐灭了烟头往地上一扔:
“我真的是要走了,我们毕竟不在同一个空间。也免得我心怀伤感。”,
“小弟,少抽些烟,对身体不好,路上当心。”。
我起身走了,朝着这里即将被拆除的最后一片错综的碎巷子走去,我拐进了那个丁字路口,那里是通往大街的捷径,只见前面的路灯比较昏暗,大概是灯泡快坏了吧,这里真是该拆了,这些危房、旧房多数都比我的年龄还大,就说那个挂着灯泡的水泥电线杆,从我上小学起就有了,难得它还能用,电线都耷拉下来了,太陈旧了,路灯下好像有人在看什么,我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这灯这么暗,你在看什么?”,
“看什么?还不是你弄的?!你还我的手!”,原来是她,她怎么在这里?
“可我没有烧到你,你死了还想讹人?!”,她那没有瞳孔的双眼淌出了血:
“没办法,我爹妈在我要钱,我找不到他,你把他藏起来了,要么你给钱,要么你交出他来!”,她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枯手。
“我没有带钱,今晚只是过来看看,也没有收房租,拿什么给你?你还是告诉你爹妈,没了生命,要钱没用的,就是活着也不能只为钱,他们已经把东平哥哥家讹诈够了,该罢手了!”,
“你叫他哥哥?那你就是我婆家的人了,你应该也很有钱,你帮帮我吧,我得给爹妈有个交代。”,
“我们只是老邻居,我没有钱,有也不能给你,你没理由向我要,你们也不该再向东平哥哥要,你应该告诉你爹妈你们都死了,死人是用不着钱的。”,
“他们不信自己死了,反正你得给我钱,你赔我的手!”,她挽起褴褛的灰白袖子,露出一只没有手的胳膊,上面淌着黑乎乎的血。
“这样吧,我这里只有一百块,你先拿着去给你爹妈,等我回去给你再取点儿,只是你不要再难为东平哥哥了。”,她向箭一样收走了那一百块,消失了,我放心地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
“闺女,别让那小子跑了!他在哄你,他还有钱!”,我看到前面巷子口好像有人影在乱窜,我该走哪条巷子呢?那乱窜的是死人还是活人?早知道他们那么不知足,连那一百也不该给她。
死人,死人,他们全都是死了的人,而且是死了很久的死人。这使我想起那次去参加那场葬礼,那可没有这么令人伤感,反倒有些惬意。
“参加葬礼还会有惬意之感?你的确是个怪人!讲讲吧?”,
“好的,我很乐意讲,因为这故事离今晚这个地方不远,再往北走几步就到了。”。
“是和这件事有关的吗?”,
“没有,那是我的一个大朋友家的丧事,那丧事办得那叫一个热闹!”。
“瞧你说的,不像丧事倒像喜事?”。
“喜事有在晚上办的吗?“。
那的确是我参加的比较独特的葬礼,但没人哭,反倒有人笑。
(于西安市中心盛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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