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七看完,吃了一惊,说:“你哪来的?”
丽莎得意地搂着他,撒娇说:“一不偷二不抢,我家的仓库里随便拿!”
血七也随她笑了,说:“你爸有两个老婆啊?那我怎么说——”
“你敢?”丽莎猫眼一瞪,哼道,“我知道你以前还有一个,忘了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血七盯着她看,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却还是嬉皮笑脸地说:“你也太小心眼儿了吧?这样的家教可不对啊——”
丽莎咬着嘴唇,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拉开车窗帘,紧盯着窗外,努力不去想血七那张可恶的脸,可讨厌的玻璃上还是映出他那张笑着的脸来!丽莎哭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车从一扇高大的法式门里开了进去,血七赶紧替她擦干眼泪,安慰道:“好了,别哭了,都到家了------”
丽莎恨恨地嘟嚷道:“我就不——”可当车夫打开门后,她马上便笑了出来,冲前面一个稳重的中年男子甜甜地叫道:“平叔叔!”
血七一愣,也只得跟着下车了;下车一看,面前什么建筑物也没有,除了花圃就是篱笆墙,正纳闷时,丽莎折身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还不叫人!”
“哦,平叔叔好!”血七还礼貌地鞠了一个躬,连自己都汗!
那蒋平却是个极平易近人的中年人,呵呵笑道:“你就是那个血七吧!莎莎常常提起你啊------”
血七一愣,向丽莎看了看,她一扭身钻进旁边的马车里去了!
这个私人庄园实在太大了,马车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才过了这片英国式风景园,迎面一个巨大的圆形喷泉,道路分成四条,往东西方向的林荫路上血七足看见三十个人,都是仆人打扮,有挎花篮的,有拿大剪刀,见了马车驰来都恭敬地弯腰低头,俨然王宫一般;马车从喷泉右侧绕过去后,血七又看见两栋哥特式的大教堂,成中轴对称,看样子有一定历史了。他正纳罕怎么有人会住在这种建筑里,马车又过去了,面前豁然开朗,原来这只是一扇门而已!
这门后的风景好象来自另一个世界,完全没有先前的井井有条,充满了田园气息;地形大约成二十五度角半包围,最低处有一个大湖,沿湖密植成林,偶尔还有一大群白鹳飞起!马车在一栋精致的白色洋房前停了下来,一个老年侍者拉开门,扶丽莎下了车,这侍者的穿戴简直比血七还好,使他觉得自己倒像个长工!
蒋平下了车后拉住血七说:“待会儿进去,要少说话,知道吗?你老丈可是出了名的家教严!”
血七望着他笑,蒋平也笑了,说:“你小子,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哦!”
“知道!平叔叔,您可是个好人!什么事不还有您替小侄担待着------”
蒋平在他头上摁了一下,笑道:“有你这种侄子,我也早没命了!”
两人一行说一行跟着管家进去了,到了客厅,又有一个保姆一样的老女人,紧张兮兮地嘀咕道:“老爷在书房,叫其他人都不准进去呢——哪位是姓血的?哦!就是你吧,老爷叫你一个人来!你来吧,跟着我,不要东张西望------”
“陈妈!你跟爸爸说,我要见他!”丽莎拧着眉说道。
陈妈当即忸怩地像十八岁的少女,为难地答道:“哎呦!大小姐,你不是不知道老爷的脾气!我,我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去我自己去!”
蒋平拉住她,说:“没事的!我想血七一个人可以应付!”
血七慢慢地凑到丽莎耳边,小声说:“你爸——他吃人啊?”
丽莎瞪眼道:“你爸才吃人!”
血七笑道:“那不就得了,我用得着怕他吗?大妈——咱走吧!”
“呸呸!我可受不起!”那老女人还挺保守!
书房在二楼朝南近湖的一个房间,布置得古色古香,一看就知道原主人不是史威名这种人,而这种人偏偏就有这种书房;血七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说:“进来吧!”
血七进去一看,里面却只有一张桌子,一张靠背椅,面对着一扇高大的落地窗,其它的,尤其是书竟一本也没有;史威名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眼看上去给人以震撼的威慑力,此时他却悠悠地抽着烟,在血七进来后一言不发!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血七越来越感到焦灼不安,他满以为史威名一定要质问他和丽莎上床的事,或者问他的家世之类,他已经想好一系列的回答方式;可现在这老家伙一言不发,倒把他难住了!
血七想来想去,忍不下去了,开口问道:“老伯,您?您是不是,说两句?”
史威名还是一言不发。
血七这下急了,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