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为一直没有想娶的人,但现在有了。”
萧韫眸光如三月暖阳,温柔而直接。
渐渐地,阿圆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她低头嘟哝:“这些甜言蜜语你是不是想了好些天?全凭你一张嘴巴说,毫无凭据呢。”
萧韫问:“你要什么凭据?”
“你不信我会娶你?”
“好。”他说:“那你等着就是,最迟明年初春,我便请旨赐婚。”
阿圆耳朵红红的。
其实冷静这么多天后,她也觉得那夜过于冲动了些。可当时是真的气,气得控制不住自己。
过了会,她问:“你跟陆家嫡女真没什么吗?我怎么还听说你为她冲冠一怒呢。”
“这是个误会,彼时我打那鄂国公府三公子是因他口无遮拦,将慧兰公主的名讳也提了进去。”
“敢辱我阿姐之人,我又岂会轻饶,自然是打断他一条腿。”
“这这样吗?”
萧韫坐得四平八稳,这会儿耐心得很:“还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我皆回答你。”
阿圆头埋得更低了,没什么底气。
“过来。”这时,萧韫伸手。
“做什么?”
“过来!我的事已经解释清楚,但有笔账还得跟你算!”
“什、什么账?”阿圆心虚。
“你冤枉我,害得我寝食难安,这账你想赖掉么?”
“”
“我写信与你,你也不回,送礼给你也不收,今日居然还有心情来此赏桂花。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冷硬如铁。”
“你什么时候写信送礼给我了?你这几日分明”阿圆突然一停,想起此前曾吩咐过莲蓉,澜苑送来的东西一例不准进她褚家的门。
没想到,莲蓉这丫头居然做得这么好,她竟是连丁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她呐呐地开口问:“你写信给我了?写了几回?”
“过来!”萧韫睨她。
阿圆自觉理亏,慢吞吞地挪过去,就被萧韫一把拉入怀中。
萧韫将人抱进怀里,只觉得心骤然变得踏实。
他抱着人,边揉额头。
“你不知,这几日我实在头疼。”
阿圆扭头:“为何头疼,可是朝堂上遇到难事了?”
“朝堂上的难事固然有,但也没你”萧韫三分愠怒七分无奈地睨她:“也没你十分之一难办。”
阿圆努嘴:“分明是你自己招惹那么多桃花,怎的还怪起我来了?”
“可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直接把我定死罪。”萧韫道:“动不动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这话往后不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