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报官抓我啊!”
“报官?你怕不是高看了自己,说好听点你是亡国公主,说难听点你就是漏网之鱼,大可以说处理就处理了,你信不信,我若想杀你,你断走不出我薛家大门。”
“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皆不服软,听的薛邛太阳穴隐隐作痛:“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尤其是你,槐英。”
槐英,便是北狄长公主的名号,听薛邛让她少说话,很是不服气,当即一脸委屈的道:“邛哥。”
她早知在薛邛心里,闺女比旁人重要,可这会儿真对上了,槐英仍觉得不高兴。
虽然年过三十,但槐英在北狄做长公主的这些年一直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在宫中时也是被宠着惯着的,包括北狄被灭的这一年来,有薛邛护着,她也不曾受过什么大的苦难。
就脾气来说,薛祁都比她成熟许多。
但这副撒娇似的语气,薛祁听着就来气,不外乎槐英拐的是她亲爹。
倘若先前只是怀疑,眼下她若再确定不了,她就真成傻子了。
思及此,薛祁脸色更差,显然是怒气上来了。
难怪她爹不愿提起这些年的事……
薛邛无意中瞥见闺女脸色,眉心一挑,不禁看了一眼赵平安,示意他哄哄,毕竟这种事他也是头一回经历。
赵平安本是不愿意的,毕竟这祸是他岳父惹出的,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敌国的长公主,他媳妇儿生气也是难免。
但看着薛祁被气的不轻,他亦是不忍,先是拉着薛祁的手宽慰了几句,但看着见效不大,不免提了句:“两个女人一台戏,眼看着她们吵起来,还不如岳父大人不如赶紧将事情挑明,有时候,犹犹豫豫瞒着不说只会徒惹是非。”
薛邛悻悻的,显然在女人这种事上他没什么经验。
槐英则是有些不解,她其实不太明白赵平安所说的两个女人一台戏是何意,也不明白赵平安为何唤薛邛是岳父大人,但此时并非说话的好时机,她便没问。
在槐英心里,薛祁只是薛邛的独子。
薛邛见赵平安这么说,忽然道:“你要我说什么?”
赵平安对岳父的情商感到无奈,甚至怀疑这槐英长公主到底是怎么被他岳父把到手的,但此时,他也只能提点:“自然是先说一说你与她的关系,紧接着便是说一说这些年岳父大人在北狄是怎么过来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薛邛显然是打算避而不谈,但薛祁却是不依,直言道:“爹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