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本王讲讲。”他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这不是玩笑,他私下里很少在我面前自称“本王”,一定是看出了我的异样。
既然如此那就旁敲侧击套套话也比什么都不说要好。我想了想开口了:“我想到了成婚那天,我差点被……”表演大赛开始了,首先装柔弱,然后装情深。我现在又打不过他,当然要软着来。
“现在后怕了?我见你时可甚是骁勇。”他的神色温柔下来,拉我入怀:“你跟谁学的?”
“我在梦里学的。”我白了他一眼说。
“有理,毕竟灼儿可是天宫火神。”他又开始嘲笑我。
“你不许说了。”我现在都觉得我的职位羞耻的不行。
“怕吗?”他指尖划过脸颊,温柔的引得我心里一阵涟漪。
“事后有点怕了。”我诚实的说。我差点被斩首啊,能不怕吗?
“怪我来的晚了吗?”他怜惜的问,低沉轻柔的声音又似在悔恨什么。
“诶?”我被他的话惊得出不出话来。我这一生……前世今世……都没有想过有人会来救我。因为没有人会救我,从来没有。也没有人救的了我。我握紧了自己的手,真软……这是一双不曾拿过兵器的手,我这一世是幸运的吗?出生于富贵家庭不必忍受饥寒,在云家有娘护我,出了云家林禀云也要护我。
恍惚之时,南黎瑾的手覆上我的,十指交缠。他的手不一样,这是一双常握剑的手,有力的手。无论如何刻苦训练男人的力气永远胜于女子,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我一生我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托付于他?在他面前我是那么的狼狈,新婚那夜我就明白了。
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柔弱了?他并不值得托付,他还想把我当诱饵呢,要是能死我自然是高兴的,这就算早早渡了劫数。若是被人□□我在天上还怎么混?
“灼儿……”他眼神迷离的叫着我的名字。
“嗯?”我回过神。
“你在忧虑什么?”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我只能靠在他的身上,嗅着他身上浓郁的茶香。
“我是不是新婚之夜就应该死去?”我问出口。
“不会,有我护着你。”他的嘴唇贴着我的头发说道。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与胸口的浮动。我这样的距离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治他于死地。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能撑那么久?”我问他。我的姐妹们能幸免于难都不是必然,那一天我们全家都应该死的。三姨娘那边不用说,她向来精明身边留了些会武之人,暖儿和杉儿是因为有我护着,沫儿是因为云峰舍命护着,但是谁又护我?
“我就是知道。”他的眼神没有动摇:“从第一眼见到你倔强的样子开始……”
“那日桥上不过是对视了一眼。”我不解的问。
“那一眼足够让我动心。”他微笑着说。今夜我明明没有喝酒,却有些晕晕乎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