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那是带着爱意的,可里面还有别的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却令他几乎惶恐起来。
我好像要失去他了。
傅宁辞再次冒出这个念头,哪怕容炀在对视之后很快地垂下了眼,这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他心里那根弦啪地断了,猛地探身抓住了容炀的手。
容炀有些诧异地看他,也许是要问怎么了?
但傅宁辞在他开口前,堵住了他的嘴。
我不能放开他,他得是我的。
傅宁辞毫无章法地吻他,将冰冷的手,从他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容炀中途其实迟疑了一瞬,但在下一秒,傅宁辞贴着他的耳畔,说我爱你,我想要你
是怎样上到二楼去的,自己也说不清,反正一刻都没有放开过对方。
衣物从沙发,楼梯,到卧室的地砖,散得到处都是,纠缠在一起,他们也一样。
最后连傅宁辞的表都被脱下来,掉在了床边。
容炀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看傅宁辞陷在柔软枕头里的脸,这是他肖想了三千年的容颜。
他的手沿着他背后的蝴蝶骨划过一直到了腰窝,又将一个吻落在了他的胸膛。
“没事。”傅宁辞专注地看着他,低声说,“反正是你,怎样都没有关系。”
然后他勉强支起来一点,再次吻住了容炀的唇
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傅宁辞自己也不知道。
连日奔波所带来的劳累,在过后终于彻底压制不住,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痛,但心理却是欢愉的。
容炀以为他睡着了,将手指从他的脸上慢慢划过。眉骨,鼻梁,一直到嘴唇。
傅宁辞忽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你应该知道,灵的生命是很长的,可能是永恒,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会活多久。”傅宁辞顿了顿,声音极轻而坚定地说,“但是你放心,等你……等你转世了,我会去找你的。我不管你的一辈子到底有多长,但是我这一生中,绝不会负你。”
容炀没有回答,很久以后,才很轻地吻了吻他被汗水沾湿的头发,“乖,睡吧。”
傅宁辞收紧了抱着他腰的手臂,又低低地说了一句我爱你,终于心满意足地继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