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顺嘴,又提江开了。
她悔恨地闭了嘴。
钟尔倒是没避讳,直接打听:“这几天他找你没?”
“没有。”盛悉风说。
他怎么可能找她,他是冷战大王,除非她碰到危险,比如小时候她被男同学不小心推倒,或者碰上来泉市那天的路况,他才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管她。
帮完她,还要继续冷战。
她没有删他微信,也没有拉黑他,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她都还留着,因为他们两个暂时还是盟友,需要互通有无,以免在家人面前露馅。
再者钟尔说了,谁删人,谁就是玩不起——钟尔有很多恋爱观,虽然渣了别人,但是爽了自己,她听了一堆,可惜没机会实践。
“看他能撑几时。”钟尔冷笑,“这次不是他输,就是他输。”
比起盛悉风打算就此放下这段感情的决定,钟尔的看法显然大有不同,她认为想走出一段感情,要么耗尽喜欢,要么赢了对方。
否则那会成为心中难以拔除的倒刺,即便时隔多年,依然能在某一个瞬间作痛作痒。
“不然你以为爹过尽千帆,为什么偏偏跟许听廊过不去?”钟尔咬牙切齿,“就是因为当年
一时疏忽,没除掉后患。”
粉头怀疑地眯起眼睛,隐约觉得这跟她想象中狼耳夫妇命中注定的爱情有所出入。
钟尔接收到质疑,紧急闭嘴。
不管怎么说,盛悉风暂时没打算走钟尔教的路子,因为目前看来,断联和不见面是很好的冷却剂。
最初的几天,她需要让自己忙成陀螺,才能避免胡思乱想,即便如此,每当夜里空闲,情绪还是会找上门来,她总是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失眠。
时间一晃,大半个月也就一晃而过了,她想起他的频率明显降低,想起的时候心情也平静许多。
其实即便没有这次的离婚,她也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离别,从他高中毕业开始,他们俩就再也没有长时间待在一块,每次他回来,见不了几面就要走。
她一直在经历离别。
只不过这次更彻底,而且她不必再等他的归期。
再有他的消息,是在公共平台上。
自f1问世,一直是欧美赛车手的主场,从来没有中国人的身影,直到几年前有前辈开创先河,这才打破零记录。
这几年,零零星星又有几个中国人获得加入这场顶级赛事的资格,但是数量依然很稀缺。
汽联相当重视这些赛手,也希望能借着他们的影响力进行一些宣传,来获得更多大众对赛车行业的关注。
赛车行业在中国的关注度不算太高,甚至可以说比较小众。
汽联从江开的这张脸上看到了莫大的宣传希望,前仆后继派了好几波人进行游说,希望能给他造势营销。
只是任凭他们说破了天,江开也没同意开通个人社交平台账号,他不爱沾边在赛车之余抛头露面的事,只象征性让团队开了个工作室账号,更新也很佛系,几个月都不一定营业一回,发的照片要么戴头盔,要么糊的不行,总之没几张正脸照。
知道他真实姿色的车迷当然有,但不多,属于圈地自萌。
今年他要跑f1,这场子太大,没法糊弄,团队逮着他拍了几张高清正脸照,然后随手挑了一张上传网络。
这下网民的关注度就有点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