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屿深哪里还能将她的话听进去,喝醉后的顾屿深简直半分都不再掩饰自己的委屈和愤怒。
算了。
南知叹了口气。
她耐着性子问:“顾屿深,你现在在哪?”
他不回答。
可就是这么巧的,不知是巧合还是心有灵犀,南知看向窗外,看到了正站在公寓楼下的顾屿深。
-
十一月底的北京又开始下雨了。
风卷树枝,在摩擦间发出可怖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南知套了件大衣下楼。
几分钟前梦中的顾屿深站在雨中,而此刻真正的顾屿深也站在雨中。
前者表情淡漠冷酷,后者双眼猩红。
让她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撑着伞跑到顾屿深旁边:“你怎么来这了?”
靠近后她便闻到顾屿深身上浓郁的酒味,被雨水冲走后都还浓重的凝在周身。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她扶住他的手,才发现是一片滚烫。
发烧了。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他打了20通电话,不知道单薄身躯在雨中站了多久。
“你先上楼。”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放开。”他固执地甩掉她的手。
南知皱眉:“顾屿深,你大晚上耍什么酒疯?”
他冷笑一声:“我在你眼里就他妈这么贱吗?我一次一次丢掉自尊,看到你腰疼就买药给你送过来,怕你被欺负还去问你为什么剪发,还想送你回家,你有在乎过吗?”
顾屿深冷脸冷嗓,可却又狼狈到无以复加,食指戳在心口上,猩红着眼看着她问:“看我这样,好玩吗?”
南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屿深。
而送药过来?
她想起上次去医院配完药回来时在公寓外看到的那个一瞬即逝的熟悉身影。
“顾屿深,你先跟我上楼可以吗?”
南知看着他不为所动的表情,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说:“外面太冷了。”
顾屿深眼皮动了下,而后看她。
她大衣里面是一件薄睡裙,锁骨的大片白皙皮肤都暴露在寒风中。
他最终妥协了,抬步跟她走。
而南知的睫毛则不受控地颤了下。
领着顾屿深回去,到门口她身上也已经湿了大片。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