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玉
“《山海经中曾经记载过一个故事,”许大少徐徐道:“当年,共工怒触不周山,仙山为之崩塌,最后甚至消失无踪。从此,人间少了一种仙玉,就是这‘不周玉’。”
“仙玉?不周玉?”方向前不解道:“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一块小破玉嘛!”说着话,方向前随手拿起自己的古玉,翻来覆去查看,还真是没有看出此玉能有什么神奇之处。
难道说,此玉还能入药?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方向前心中冒起。
许大少浅浅一笑,轻轻拿起桌前自己的那块不周玉,凑近方向前道:“你可看好了。”
说话间,许大少手指轻轻一搓,“嗖”地一下,桌面上多出了数瓶丹药。
方向前使劲揉了抒眼睛,迟疑道:“魔术?……幻术?”说罢,伸手拿起瓷瓶打开来,乖乖隆个儿咚,里面还真是装满了丹药,对此,方向前根本不用细查,一看便知,毕竟,他,干的不就是这一行嘛。
&这应该不是幻术。
“嗖”地一下,随着许大少手指再次一搓,“哗啦”一响,桌面上顿时又多出来了四、五十枚金币。
这一下,方向前明白了,敢情这些个东东,竟然全是从那块不周玉里面冒出来的。
方向前七分好奇、三分不客气地把抢过许大少手中的不周玉,有样儿学样地轻轻一搓,噫,怎么毫无反应。接着逐渐加力,一下、一下连着猛搓了好几次,此玉却是浑不听话。
“好了,好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再搓,都出水了。”许大少接过玉去,照着桌面上这一堆东东轻轻一抚,“哗”地一下,给收了个儿干净。
这一下,方向前傻了,原来在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如此神妙之物。我的个儿乖乖,早知有此物,先弄一个来,嘿嘿,我的那些个宝贝,也就不用再存放在那劳什子的银行保险箱里了。方便随取随用不说,嘿嘿嘿,说到底,那不也能省下不老少的人民币币吗?
猛然间,方向前想到,照啊,你的不周玉能收能取,我的不也……嘿嘿。
当即,方向前操起自己的那块不周玉,也是小心地搓了又搓。
奇迹并未出现。
许大少收起自己的古玉,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之事。这种玉,是有灵根的,除非是你亲自从苍梧树上将其摘下,否则,其一旦认主,自然而然,就被其主人打了封印,外人若想使用,第一关,就得是先破了那当初的原始封印。更何况,有些人,还会特意再加上自己中意的封印,如此一来,即便就是被你得到了,想要打开,那也是千难万难的。”
“等等、等等,”方向前摇着脑袋道:“晕,有点头晕,你慢慢说,什么树上又能结玉?什么打上封印的……我听着有点儿乱,咱不着急,你慢慢说。”
许大少嘿笑道:“其实说起来很简单的。当初,在那不周山上,只生有一种植物,就是苍梧树。此树三千年一开花、再三千年一结玉,就是这种不周玉。此玉最大的功能,就是盛物,能取能收,是修士绝佳的储物装置,自古就深受海外侨胞、海内同胞的竭诚欢迎。”
“那不是什么、那当初,被共工这小老儿把此神山连根给毁了吗?从此,这世上就没了苍梧树,就更别提什么不周玉了。好在啊,当初,此玉成熟后,如若无人摘取,自然会落入土中,得以保存下一些,当日被撞毁之时,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散落了下来。再加之,这世上修士间代代相传此玉者,也不在少数。”
“如此这般,到的了今日,我们才有幸能一瞩此玉的风采,甚至还能大受其惠啊。”许大少品着茶,一幅惜古追今的神态。
“不过嘛,现如今,能真正拥有此玉之人,那可就是凤毛麟角了。当然喽,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难于得到,二嘛,就是得到了也难于抹除封印加以启用。”说着话,方向前缓缓拿起方向前放在桌上的那块古玉,轻轻一举道:“比如说你这块玉,其实,就在刚才,我已经试过两次了,却是发觉手指间微微传来一股反弹之力,这就说明,你这块古玉,那是肯定已经被先人烙上过封印的了。嘿嘿嘿,至于我自己的这一块,那封印,还是我自己个儿加上去的,别说你一个根本不懂口诀的外人打不开,就是你修习了基础的开合之术,碰到我的封印,嘿嘿,只怕是也要落得个望洋兴叹啊!”
“还有口诀?”方向前眼里闪烁着希冀之光,目光灼灼地看向许少良。
许少良其实还有事相求于方向前,当即欲擒故纵道:“那是自然,口诀、功法,一样均不能少!不过嘛,向前哪,咱俩不但是一见如故,而且初次合作,也很是愉快。这就是有缘哪。所以嘛,我倒是可以考虑将那基础的开合口诀传授于你的,不过嘛……”
方向前知道他必定会有条件,只是盼着不要是太苛刻就好。一方面,这不周玉的实在太大,另一方面,只有不断与其加深合作,日后老何大叔想要进入内院的话,不就更好开口的嘛。
“许少,你说,需要我做什么,但凡是我力所能及的,必定悉听尊便。”
许少良灿烂一笑道:“本来嘛,君子不夺人之爱……”
“你不会是想要我的这块玉?不行、不行……”方向前把头摇得活像一只拨浪鼓。
“哈哈哈,向前,你这就见外了不是,当哥哥的,怎么会好意思提出如此不靠谱的要求呢……”
“我说嘛,这世上,本也没有这般无理的要求。”方向前解嘲道,心里,却深为自己还远远没有达到“不以物喜”的境界而自责。
方向前哪方向前,看来,你这涵养的功夫,还得是要加强一些才行啊,可不能再这么毛毛躁躁的了。
许少良道:“你这古玉,显然已被人下了封咒,要想解开,就我的判断,着实不易。”
方向前眼眉间忧色一闪,随即被其收起。
许少良继续道:“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平常就爱搞个小发明、小研究的有为之辈,但凡是碰到了这种颇有些古怪的封禁,那,这手,就会忍不住地痒痒啊。”
看看铺垫得差不多了,许少良单刀直入道:“这么说,向前,我要是能将你这块不周玉的封印解开了,再传授你相应的开合之术,你准备如何谢我?”